白翠茹領著僕婦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看著蹲在井邊的賀淵時後,眼睛像淬了毒一般兇狠。
晌午剛得了信,賀正馳過年還是不回來。
白翠茹哪還能不知道緣由,賀正馳就是生怕回府睹物思人。
秦氏那個賤人!
白翠茹氣的一口飯都沒吃,砸碎了一房的東西,尤不解氣,領著人便到這小院來了。
“把這個災星給我捆起來!”
賀淵時五歲那年,白翠茹不知從哪領來一個道士,非說他剋死生母,乃不祥之人。
那時賀淵時養在老太太孫氏的房中,雖然不得疼愛,但至少還能吃飽穿暖。
一開始孫氏也對道士的話將信將疑,結果把賀淵時關進這小院後,孫氏平日裡那些頭疼胸悶一下就沒了。
賀淵時就這樣坐實了‘災星’之名,克親克友,克妻克子。
幾個壯碩的僕婦上來抓住賀淵時就捆上了繩子,然後強押著他跪在地上,聽憑白翠茹發落。
白翠茹上來就是兩巴掌,打的賀淵時嘴角開裂,流下鮮血。
突然一聲尖銳的貓叫聲從屋頂傳來,一隻白色的半大小貓正對著白翠茹發出‘嘶嘶’的聲音。
賀淵時虛弱的抬起頭,想用眼神告訴小白貓讓它快跑。
但慕珏卻一動不動,弓著身體炸起白毛,死死的盯著白翠茹。
“好啊,你們兩個小畜生。”
白翠茹拿屋簷上的慕珏沒有辦法,但她卻有的是法子折騰賀淵時。
“給我把他吊到井裡去!”
此時已入寒冬,賀淵時的下半身卻全部浸泡在冰冷的井水中。
繩子的一頭緊緊捆在他的手腕上,另一頭綁在井口的轆轤上。
賀淵時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因為他知道任何的掙扎反抗換來的只能是一頓毒打。
慕珏在屋簷上急的不行,可他只是一隻三個月大的小貓。
別說是去救賀淵時,現在要是下了屋簷,連它自己都有危險。
‘系統,你出來。’
慕珏一連叫了好幾聲,但系統卻毫無反應。
他無計可施,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賀淵時受苦。
以往他要攻略的目標若是落到難處,他表面雖然心急如焚,但內心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但這次不知是不是出於憐憫,看著賀淵時這個樣子,慕珏從裡到外都十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