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高興?”賀廷晟嗓音微沉。
慕珏一怔,“解決了親事,難道你不高興?”
賀廷晟看著他,“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賀廷晟眯了眯眼睛,俯身逼近,“你覺得南凌冽生的很是玉樹琳琅?”
“我什麼時候覺……”慕珏說到一半忽然想了起來,哭笑不得道:“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嘛。”
“隨口一說?”賀廷晟挑了下眉,“那便是平日裡心裡存著,用到的時候便脫口而出。”
自家冰塊臉話一多就沒好事,慕珏一臉冤枉道:“我要是真念著他,何至於還將他送到露珠那去。”
這話說的還算在理,賀廷晟的神色稍緩。
“大罪不究,小罪從輕。”
話音剛落,大手便捏住慕珏的下巴,直接俯身而下。
時間一轉眼間就到了年根。
承恩侯府過年一向熱鬧,前來拜府的人絡繹不絕。
臘月二十五這天,兩人到顧廉卿府上送敬師禮。
可能是因為要過年的緣故,顧廉卿這日對慕珏格外口下留情,只略微叮囑了兩句,便放兩人離開了。
剛走出府門,天空中忽然洋洋灑灑的飄下雪花。
慕珏眼睛一亮便伸手去接,“賀賀,下雪了!”
賀廷晟抬手給他攏了攏披風,然後牽起了他的手。
“走走?”
慕珏一聽這話,便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用同樣的玉冠高束著墨髮,穿著一黑一白的狐裘大氅,皆是面如冠玉,目似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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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肩而行的樣子,就像潔白無瑕的畫卷上灑上了濃墨。
慕珏和賀廷晟藉著外袍的遮掩,一直十指交握。
元寶和雙瑞在後面遠遠的趕著馬車,只當自己瞎了。
夾雜著雪花的微風將兩人的墨髮捲起,髮尾交纏相覆,看上去格外纏綿。
兩人就這樣一路走回了侯府,剛走到府門前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並非是我不讓你進去,實在是你這身份不能入府。”看門小廝一臉為難的說著。
青衫女子雙眼通紅,不斷告求道:“我只見小侯爺一面,說一句話就走,求求你……”
“露珠?”慕珏上前兩步叫了一聲。
露珠聽到聲音,立刻轉頭踉蹌的跑了過來。
“小侯爺,”她幾乎泣不成聲,“那個人,那個人就要死了,他……嗚嗚嗚……”
她口中的他,指的肯定就是南凌冽。
“你彆著急,我這就去。”
慕珏回頭直接讓元寶從馬車上解下馬來,然後跟賀廷晟翻身上馬。
“雙瑞,帶她跟上。”賀廷晟說完,兩人便策馬朝清風館奔去。
到了地方,慕珏隨便掏出兩張銀票塞給鴇娘,然後跟賀廷晟快步上樓。
一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此時的南凌冽正躺在床上,胸前滿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