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皇帝的一片雄心壯志,但處處都是轄制,每次提個什麼事,不僅保守派站出來反對,就連中庸派都不贊同。
具體是誰帶頭讓皇上不痛快,慕珏現下還不清楚,但他卻知道若是皇上親自出題,不是與君臣之道有關,便是問改革之法。
他告訴賀硯鈞,如果是這種題目,就把自己先前的想法都寫出來。
若是皇上不曾到他案前駐足,便稍稍保守一點,若是皇上從龍椅下來轉視,就直抒胸臆,寫的越痛快越好。
若不是這類題目,就如會試一般,圓滑作答。
賀硯鈞聽著慕珏的話,心下暗暗希望是前者,可惜不是。
皇上也彷彿興趣缺缺,只下來略走了走,就一直坐在龍椅上不動了。
三日後放榜,賀硯鈞被點中一甲進士,但並未高中狀元。
本來他只排在二甲,但皇上隨口一提,說他長相不俗,才點了探花。
探花歷來是挑相貌上乘者,只要不是三甲同進士,前兩榜誰長的越好就越有可能。
皇上既說了這話,便給了賀硯鈞一個探花。
發榜之後,狀元遊街,姓趙的榜眼和賀硯鈞一同騎馬跟在後面。
慕珏得了訊息,一早就拉著周氏去到沿街酒樓靠窗的位置等著。
等鑼鼓聲傳來後,兩人就馬上站到窗前。
隊伍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三人騎在馬上,沿路不斷有女子將荷包砸在狀元和賀硯鈞身上。
周氏立刻看向慕珏,堅定道:“硯兒一個都不會收的,他有你給他繡的。”
慕珏一聽這話,想起自己繡的那個筷子荷包,尷尬的發出兩聲乾笑。
遊街過後又要返回宮中參加瓊林宴,等賀硯鈞再返回家裡時,已經是隔天下午了。
“娘子,昨日遊街你可有去看?”
慕珏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跟娘一起去了,不僅看到了春風得意的探花郎,還看見了砸你的那些花花綠綠的荷包。”
賀硯鈞一聽立刻擺手,解釋道:“我可一個都沒收。”
慕珏故意沉著臉道:“誰知道你收了沒收。”
賀硯鈞頓時緊張了起來,馬上從胸前掏出一個深綠色的東西道:“我隨身帶著的,一直就只有娘子縫的這個荷包,其他的一概沒有。”
慕珏這時笑了一聲,勾著嘴角道:“傻子,逗你的。”
賀硯鈞先是舒了一口氣,可過了一會又莫名的有些失望。
娘子怎麼不吃醋呢,難不成都不在意他?
他這邊悶頭悶腦正在胡思亂想,慕珏那邊卻開了口,“你春闈兩試高中解元會元,這次沒中狀元是不是有些失望?”
說不失望自然是假的,連中三元那般天大的榮耀,本朝自開國以來也只出了一位。
但既然現在被點了探花,賀硯鈞也不氣餒,好歹也是一甲。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以後,慕珏點了點頭道:“你這種心態便很好,其實中了狀元也是個名頭而已,皇上不用你,就是連中三元也沒用。”
兩人又說了會話,周氏便叫兩個出來吃飯。
三個人又小小的為賀硯鈞慶祝了一下,然後早早就睡了。
沒成想賀硯鈞這探花還沒焐熱,隔天京城裡就出了大事。
一名貢生在高聲喊冤後,一頭撞在了順天府府門前的石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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