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卻伸手推開了他,“無事,你自去鳳樂閣修煉便是。”
賀君灼焦灼的站在原地,眼中全是擔憂。
“還不快去!”慕珏厲喝一聲。
“是。”賀君灼一步三回頭的朝鳳樂閣走去,看上去十分擔心。
慕珏蹙著眉,一隻手扶在石桌上,久久沒有直起身來。
又過了五日,他將賀君灼叫入洞府之中。
“此乃《破天劍式》,是為師為你選的功法。”
賀君灼有些興奮的看著他,“師父,你修習的也是這個功法嗎?”
不怪他會這樣想,除非靈根相異,通常親傳弟子都會繼承師父的衣缽。
慕珏神情清冷的看著他,“不是。”
賀君灼微怔了一下,想張嘴問又有點不敢。
慕珏看著他的神色,便道:“為師修的是雲虛極意劍法。”
賀君灼抿了抿唇,“師父,我為何不能與你修同一種功法。”
他不想練什麼破天劍式,他就想跟師父一樣。
慕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不適合。”
賀君灼別的不行,求知慾一向滿分,他跪坐起來看著他,“為什麼不適合啊,師父。”
慕珏闔了闔眼,過了一會才道:“雲虛極意雖是劍修一脈至強功法,但修煉起來必須摒除慾念,心無旁騖,方成大道。”
賀君灼立刻道:“我一定一心一意,好好修煉。”
慕珏冷冷的看著他,“摒除慾念便是這世間萬事萬物你都不可存留於心。”他突然停了一下,“包括人。”
賀君灼心裡陡然一驚,他立刻湊嚮慕珏道:“師父,你以後,以後也會不記得我嗎?”
慕珏半斂雙眸,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五百多年前,我初入天闕仙門,與我一起的足有一百零三位天資卓絕之輩。”
“如今,不過餘二。”
他抬眸看向賀君灼,“修行一路本就孤獨,你不必心存執念。”
賀君灼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若是如此,那與一具只知修煉的行屍走肉有何分別?”
慕珏漠然的看著他,“並無分別。”
賀君灼看著他,“師父……”他突然哽咽了一聲,“徒兒真的就只有你了。”
他心裡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不要忘記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