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相抵,強大的氣勁激盪,楚河川迅猛絕倫的出手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下竟然一下被楚陌壓制,強大的力道如同浪濤一般一重接著一重,讓得他剛拔起的身形不可遏止的往地面墜落而去,而楚陌卻是藉著反震之力身形再次拔高,伸手一下就將高懸於旗杆上的小葫蘆和錦袋抓入手中,同時,他的雙腳一下抵在旗杆之上,旗杆受力扭曲之間如同彈弓一般將他的身體彈射出去,他凌空翻滾,如同標杆一般穩穩的落在了楚河川身後不遠處。
“楚河川”楚陌把玩著手中的戰利品,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河川。
“既然知道是我,還敢動手”楚河川迴轉身來,直面楚陌,但見其身形挺拔,面目雖然不如楚揚英俊,但是在他的身上自有一種特殊的氣質,鶴立雞群,所有的人站在他的身邊,似乎都只是他的陪襯一般。
隨著楚河川目光淡淡的流轉,整個演武場的喧囂之聲皆是頃刻間寂靜下來,就算是突然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一般,威嚴的氣勢,可見一斑。
楚河川似乎對於楚陌能接下自己一招很是不滿,臉上閃爍著森寒的冷厲之色,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似乎要把楚陌一下洞穿。
“你是什麼東西”對於楚河川欲殺人的目光,楚陌卻是熟視無睹,只見他淡淡的掃視了楚河川一眼,語出驚人,“你突然對我出手,想要搶奪我的戰利品,我沒有向你興師問罪就已經很不錯了,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楚河川怒極反笑,“哈哈哈哈,楚陌,你竟然敢對我口出狂言,真是好膽,莫非你以為自己是家主的孫子,我就不敢動你”
楚陌淡淡的道:“我楚陌凡事靠自己,從來就沒有用自己的身份仗勢欺人過,倒是你楚河川,你不講情由,橫加破壞我跟楚揚的賭約,竟然膽敢出手搶奪賭注,此等行徑,實在惡劣,你莫非真當自己是年輕一輩第一人,可以在楚家為所欲為”
“哼我楚河川年輕一輩第一人的身份,眾所公認,這是我的實力,誰敢質疑”楚河川冷哼道,“至於說我搶奪賭注,哼,這三十顆回元丹本就是我的東西,我拿回去,又有什麼不妥”
楚陌饒有興致的問道:“哦既然那是你的東西,那為何又會在楚揚手中”
楚河川道:“那自然是我借給他的了。”
“好好好那事情就很明朗了”楚陌笑道,“你既然將這回元丹借給楚揚,而楚揚又將其當作賭注與我賭鬥輸於我,那這些丹藥自然就是我的了,你若是想要回你的東西,應該找楚揚才是,像你這樣隨便出手強搶,乃是強盜行徑,未免有失風範,若是讓外人見了,還以為我楚家子弟個個都是如此蠻不講理之輩,臉面豈不都給丟盡了。”
楚陌巧舌如簧,一下子就將這小摩擦給上升到了家族的高度,楚河川理虧在先,在楚陌的一頓搶白之下,頓時啞口無言,被氣得臉色都不禁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恨恨的剮了一眼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楚揚,恨不得將其提起來再暴打一頓。三十顆回元丹的價值不可謂不小,即便是他楚河川,也是承受不起那個損失,若不是自負楚揚必勝,他又怎麼會將其借給後者。
現在這回元丹落入楚陌的手裡,他也就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若是換作別人,他還能以勢壓人,強搶一番,可楚陌是家主楚嘯天的親孫子,他雖然實力強大,但還真不敢毫無理由的欺辱於楚陌。就像楚揚,他找楚陌的麻煩也是公開挑戰,楚陌如果拒戰的話,他還真不能怎麼樣。
“好,那之前就算是我的不是好了”看到楚揚,楚河川靈機一動,“楚陌表弟實力強大,這楚揚在我楚家也勉強算是佼佼者了,可在表弟的手中卻不是一合之將,為兄遠觀這一戰,也不禁心馳神往,忍不住想要向表弟挑戰一番,不知道表弟可肯賜教”
“賜教不敢當”楚陌笑了笑,道,“不過我一般不會和人白打,若是想要向我挑戰,就非得要些彩頭不可,這一點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吧”楚陌拿起那裝著回元丹的小葫蘆在楚河川的面前晃了晃,看得後者嘴角一陣抽搐。
其實楚陌又怎會看不透楚河川的那點小心思,不過那正是他所期待的,楚河川是元海境以上的修煉者,實力非同小可,遠非楚揚可比,他現在的實力雖然足可以一戰,但真動起手來只怕也得費些心思。
楚陌現在已經達到聚元境後期的巔峰境界,只差最後的一層薄膜就可再次突破,他正需要這種酣暢淋漓的戰鬥來刺激自己。
雖然以他的資質慢慢修煉突破不過是早晚的事,但是有此還算不錯的踏腳石,他卻是等不及想要讓自己儘快的更上一層樓了。
“這裡總共有兩萬八千兩黃金,為兄就拿出來做個小彩頭吧,我想,這足可以抵得上三十顆回元丹的價值了吧”楚河川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金票,這已經是他最後的積蓄了。不過他倒是不心疼,他實力強大,比起楚揚更為的自信,雖然楚陌的實力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他依舊不認為自己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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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票”楚陌眉頭微皺,不禁有些失望,自從拍賣了螟蛇鎖盤陣的陣盤之後,他身懷幾百萬的黃金,可謂是財大氣粗,這區區三萬兩不到,他還真不放在眼裡,對他來說,還不如給他點丹藥實際,畢竟有些罕見的靈丹是有價無市的,像赤血靈丹,那是燎原幫所特有的,沒有特殊渠道,有錢都買不到。
“怎麼,楚陌表弟對為兄的彩頭不感興趣”楚陌的表情落在楚河川眼裡,楚河川陰沉的臉色不禁更為濃郁了幾分,在他看來,楚陌這是看不起他,認為他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賭注,他一向心高氣傲,又怎能承受得起如此藐視。
“我只是覺得賭注小了一些,似乎有些不襯你的身份”楚陌有話說話,難得有機會,他自然是要多敲詐一些,他託了託手中的錦袋和小葫蘆,道,“我這手上的東西加起來至少也值五六萬兩黃金了吧,我就用它做賭注,河川表哥你財大氣粗,拿出來的東西應該不至於比這還少吧”
“好,既然楚陌表弟你如此的大手筆,那為兄也不能顯得太過小氣”楚河川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石,“這是藍田海玉,雖然有些雜質,但也是難得的珍品,是修煉的良助,平日裡佩戴在身上,可以靜心明性,事半功倍,多少也能值個兩萬兩黃金”
“楚陌小子,趕快應下來,那可是好東西”敖丕突然出聲道。
楚陌不禁有些疑惑,“不就是藍天海玉嘛,還是有雜質的,雖然值幾個錢,但對於我來說卻是沒有什麼用,對你就更不用說了,算得上是什麼好東西,放在市面上也不過就值個幾千兩,聽他楚河川在那胡吹大氣”
“你懂什麼”敖丕道,“我說的不是藍天海玉,而是玉里面的那東西,這楚河川不識貨,認為那是雜質,其實相對於藍天海玉,那才是無價之寶。它叫做天羅明方沁,是一種罕見精金之心,雖然只是一小塊,卻是價值連城,不僅可以用來淬鍊兵器,還有凝聚器靈的功效,你的玄晶鐵劍原來是地寶層次的神兵,後來在大戰中損毀,雖然藉助深海黑晶修復了表面,但沒有器靈卻是無法恢復原來的榮光,但有了這天羅明方沁,卻是有了回覆巔峰的希望,只需要將其打入劍中,日後再煉殺一強大的妖獸,將其妖靈煉化,就可凝聚成器靈,恢復到地寶的層次。”
“這麼神奇”楚陌眼中不禁神光驟放。玄晶鐵劍的威力在體表的破損修復之後已經逐漸展現出來,憑藉著它的鋒銳之氣,楚陌的戰力可以憑空提升數個臺階,若是能夠再為其凝聚器靈,其中的好處想必更為驚人。
當下,楚陌就對著楚河川道:“好,那我就接下你的挑戰”既然楚河川要送寶貝給他,他又豈有不笑納的道理。
“不過河川表哥,你這回若是輸了總不會再不認賬想要把賭注給收回去了吧”末了,楚陌還不忘揶揄楚河川一把。
楚河川似乎是被踩到了尾巴,臉色陰沉,道:“楚陌表弟說笑了,為兄又豈是不講信用之人。再說你若是真能打贏我,我就是不願意,只怕也是不行了,哈哈”說著,楚河川從懷中掏出了一隻明黃的錦袋,將金票連同藍天海玉裝入其中,學著之前楚陌和楚揚的樣子將錦袋給掛上了旗杆,手掌一攤,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楚陌表弟,請”
楚陌笑著將裝著回元丹的小瓷瓶也是裝入了錦袋之中,然後再次掛上了旗杆。
一股清冷的涼風颳來,憑空添了一絲蕭索的氛圍,在場的楚家子弟個個都是精神一顫,“楚陌在打敗了楚揚之後竟然想要再次挑戰,河川表哥可是我楚家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非楚揚之輩可比,他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未必,以他一招完勝楚揚的絕技,以及剛才一舉擋住楚河川凌厲一擊的高超實力,只怕也已經是踏入了元海境的修為,他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看來,這將是一場龍爭虎鬥。不過不論勝負,楚陌之名必將崛起,憑藉著他的實力和潛力,只怕會受到我楚家高層的大力培養。要知道,他今年可才十五歲,就算是楚河川,他在這個時候的實力也遠沒有這麼強悍。”
楚玉眼神迷離,精緻的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震動之情,她想到過各種可能,但這結果卻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有想到,由她所引起的一場小小爭鬥,最後竟然會演變成楚陌和楚河川之間的年輕一輩第一強者之爭,“楚陌啊,楚陌,你可還能夠再次創造奇蹟”
眾目睽睽之下,面對眾人的議論之聲,楚陌和楚河川卻是熟視無睹,只見他們眼神激盪,凌厲的氣勢互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