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完了嗎？”紀元君冷著臉問道，李言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
“我……”
“哦，反正我也不想再聽了。”年輕人剛要說什麼，就被紀元君冷冷的打斷。礙於紀元君在他心中的地位，年輕人強忍下心中的不忿。
“你看我的直播多嗎？”紀元君的問題讓年輕人感覺到一陣荒誕，搞不懂紀元君意圖的他老實回到道：“你開播我就會去看。”
聽到年輕人的回答，紀元君嘲諷的笑了：“是不是你每次看我直播，你都能順著網線爬到我的思維深處，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
“我……”
“我不需要聽你的回答。”紀元君再次打斷年輕人的話語。
“你可笑的生活裡，是不是沒有一樣能讓你找到存在感的東西？所以你在你的腦袋中，構建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神’？”
“是不是你美次看我直播的時候，你都會産生一種‘紀元君的一切都是完美的’這種錯覺吧？這份錯局被你進化成一種信仰。這份‘信仰’不容被褻瀆，這份貪婪轉化成為行動。所以你才會‘默默的做你的後盾’，‘試圖讓更多人瞭解你’。”
年輕人再也忍不住，回道：“因為你在直播中表現就是如此完美啊！”
“呵呵！那你真是眼瞎，心也瞎。”紀元君刺耳的嘲諷，並沒有讓堅定的年輕人動搖。
所以，紀元君舉了個例子：“最近來說，在我沒出事之前。有個主播，跑到我直播間，口嗨要刪除我的粉絲牌子，大概是想蹭下我的熱度吧。當時我很自然的假裝表面沒事，然後又假裝心態爆炸，遊戲操作各種失誤。最後不得不提前下播。”
“當天晚上，那人就被你們逼的道歉，嚶嚶嚶說他只是口嗨。最後跑到我直播間刷了3信用點。可想而知，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或許你沒有去他的直播間刷屏罵人，只是一個從傍邊吶喊助威的同犯。”
“我直播圈混了這麼久，在我做出這些舉動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會怎麼做！我的計策並不高明，稍微有腦子就能看出，為什麼你看不出來？”
“你的心已經被你自己矇蔽了。你只接受我完美的人設，你關心的是一種道德的制高點。所以在你們這些幫兇的支援下，我才能盡情的做壞事。”
紀元君親口揭露的一切讓年輕人無法接受，大聲的反駁道：“不！不是這個樣子的！”
紀元君並沒有理會他，接著說：“我說我痛恨那些惡毒的時候，指的，可不僅僅是那些謾罵我，對我使用網路暴力的人。”
“其中也包含你們這些家夥。你們把我捧到了一個高度，我想下來的時候，你們一臉善意的告訴我，別低頭，王冠毀掉。我都發文告訴你們我有可能接受了‘充斥返利’，你們卻選擇性眼盲，為了你們的‘信仰’，想我摔死的更慘，不是嗎？”
“你知道我做哪些壞事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看著你們相識傻子一樣任我愚能的時候，我有多快樂嗎？”
年輕人再也無法接受這種沖擊：“”不！你不是紀元君，你是一個披著他皮的惡魔！惡魔！”
說這‘叮咣’一下把刀丟在地下，逃跑到不見蹤影。
紀元君看著回想剛才的一幕幕，還有地上閃爍金屬光澤的鋼刀，感嘆道：“我還真是個壞蛋呢。”
“你說呢？李言。”
紀元君的問題有些難辦，猜不透此時紀元君的李言老實回答道：“你還不錯。”
紀元君有些驚異：“為什麼？”
回答的支撐更多的是依靠李言的感覺，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就是：“因為那人往我身上潑髒水的時候，你呵斥了他。”
“說實話。”紀元君笑了，開心的自誇：“我在主播裡面真的還算是不錯的。”
“我沒有天天騙禮物。也沒有忽悠粉絲天天討伐各個直播間，攻擊其他人，哪怕那個人說了很過分的話。”
“我也沒有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天天忽悠直播間的傻子們，我才是人間唯一的道德標杆。”
“可就算是這樣，也會有這種人出現。這種幻想就像把我當成情趣用品一樣令我惡心。”
“最重要的是，我不搞邪教。你都不知道現在的主播門，都夢想有一天自己能夠藉助直播平臺，成為一個邪教首領。這樣的壞人，瑤光中我就知道好幾個。”
李言不能理解紀元君口中的世界。但瑤光的鍵盤俠們都這麼有戰鬥力，主播們才搞出幾個邪教，似乎合情合理。
紀元君安耐下心中的不忿，說道：“一不小心就說的多了。”
“反正，你也沒不聽的權利。”如此說完，紀元君看著一臉不爽的李言開心了不少。
向前奔跑兩步，伸手，對著李言發出邀請：
“走吧，我們今天還要做一堆壞事呢。不要遲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