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今天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想到……
“主子……”顧少卿頂著會被責罰的可能再次開口：“主子即便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主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屬下定會為主子達成的。”
他不知道主子為什麼不高興，是因為他送的勿忘我還是少夫人之前的話。顧少卿只知道墨雨晗再在窗邊繼續待下去，早晚要生病的。
墨雨晗還是頭也不回，只是她的聲音更冷了幾分：“住口。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滾回去。”
簡單的話語卻如同那寒冬裡的冷風一般，讓人從頭冷到腳，好像心臟都一塊被冷到了。
顧少卿瞬間覺得喉嚨乾澀無比，心好像被人用利刃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戳著，疼的呼吸都有些艱難起來。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
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只能在暗處守候主子的安全。
他可以為主子付出所有，但卻沒有資格去愛慕主子。
他在主子身邊什麼都可以做，唯獨不能愛她，愛上她就是大錯。
顧少卿的臉上一抹心疼的表情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主子若是睡不著，屬下讓人……”在顧少卿看來，做什麼都好，只要離那窗戶遠一些，只要墨雨晗不會被雨淋風吹就行。
“出去。”還是冷冷的呵斥，墨雨晗頭也不回，好像看一眼身後的人都覺得厭惡一般。
男人不再說話，但也沒有聽令的離開，而是站在暗處，目光就這麼望著她的背影，此刻，他不再隱藏自己心裡的想法，眼中的深情濃的幾乎要把墨雨晗整個人都吞沒了一樣。
墨雨晗不是沒有感覺到顧少卿的存在，不過她連斥責他的心思都沒有，目光看著夜中的某一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藍眸裡平靜如水，如同古井般沉靜。
墨雨晗在窗邊坐了多久，顧少卿就在一旁的暗處站了多久。
直到雨變得小了一些，墨雨晗好像才回過神來，揉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腿，起身往內室走去。
顧少卿即便站在暗處，但也讓人無法忽視，偏偏墨雨晗好像看不到他一樣，伸手就要解開身上溼透的衣衫。
來不及為墨雨晗剛才的漠視而難過，顧少卿一看到墨雨晗的動作，身形一晃，閃身避開來。
墨雨晗解開衣衫的動作一頓，又很快繼續了。
沒多久，紅杏三人腳步極輕的進來，恭敬的福身行禮後，為墨雨晗準備好熱水泡澡。
主子心情不好還不願留人伺候，她們就是想留下也不行，這會聽到主子需要水，才敢進來。
紅杏和紅櫻在屏風後面伺候墨雨晗泡澡，而紅梅則是整理床鋪，把下雨而顯得有些潮的綢被烘乾一些，以便主子入睡的時候會舒服一些。
墨雨晗沒有開口喚人備水，但紅櫻等人卻送進來了，這些自然是顧少卿吩咐的，但泡在溫熱的水中，墨雨晗卻不覺得有一絲的開心。
“下去吧。”墨雨晗閉上眼睛，聲音裡有一絲的疲憊。
“主子……”紅櫻還想說什麼，但注意到紅杏搖頭阻止的動作，到嘴的話就這麼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