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盤子裡面裝了兩塊糖,是兩種味道,桂花和蜂蜜蜜糖……
“小七。”
“家主!”小七從外面進來,眼尖地發現盤子裡面躺著兩塊糖,立馬知道洛斐是什麼意思,昨天還拍著胸脯保證不會有類似的事發生,兩塊糖又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
伸手要去拿,這一次被洛斐阻止,“你好像很開心?”
額……說得哪裡的話,他才不喜歡吃這種東西呢,“家主,你看錯了,我昨天確實查了一下,貌似不是我們院裡的丫鬟做的,但也沒發現外面有人進來。”
“那,這兩個,你怎麼解釋。”
他也解釋不清楚啊,總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洛斐見他為難,小七做事一向穩妥,這點小事不可能查不出來,想來的確不是府中之人所做。
那……又會是誰?
“你先退下。”
“是。”小七退出去,關上門,想著,家主是要留著糖自己吃?
洛斐喝下藥水,口中的苦澀已然習慣,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接受,他猶豫了一會兒,拿了一顆糖,剝開糖衣放在嘴裡,甜蜜的味道中和了藥的苦味,甜蜜從味蕾炸開,喝藥似乎不再難受。
把另一顆糖放在手中把玩,眸中神色深沉,“到底是誰……”
阿嵐給洛斐留下兩顆糖後便離開了,她坐在老位置,挺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講著真假美猴王,雖然看過原稿,聽著再講一遍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她不再丟糖下去,作為窮鬼,她連打賞的資格也沒有,還是那個女孩,阿嵐這一次跟著女孩離開。
小姑娘出門時戴上面紗,她似乎不太希望有人認出她來,她從後門進入一座府邸,府邸同樣很大,洛府要比沐府好上許多,簡而言之就是有錢,
原來是沐家小姐嗎?她住著最簡單的院子,身邊只有一個丫頭伺候,見她回來,丫頭急忙迎接,“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不用叫我小姐,說了多少次,叫我輓歌就行,我們是平等的。”
“小姐,你又說胡話了。”
沐輓歌在沐府似乎不太受寵,原以為她如此有才華,應當在家裡備受器重,她沒有窺探別人生活的意思,只是對這位小姐充滿好奇。
說著一些奇怪的話,什麼封建思想的束縛,人生而平等,離開沐府後,阿嵐還是認為好好聽說書的就好了,管它背後的作者是誰。
飄回洛府,她驚奇的發現桌上放著一顆糖,沒有便宜小七,是不是洛斐自己吃了,吃的是蜂蜜口味,“我就說嘛,沒人會拒絕糖果,如果有,就是味道沒對!他喜歡吃蜂蜜口味的啊。”
於是乎,在晚上洛斐發現盤子裡面和藥水擺放在一起的還有三顆蜂蜜味的糖,洛斐:……
這一次他是讓小七親自端過來的,常人不可能會有機會往裡面放糖,除非是在他沐浴期間,躲過小七進入房間。
然而糖並沒有問題,那個人又有什麼目的?剝下糖衣,他吃下一顆,一旁的阿嵐興奮又自豪,三顆一起吃最好了,就擁有三倍的快樂!
洛斐只吃了一顆就沒有再吃,蜂蜜的味道很好,相比較之下他的確更喜歡蜂蜜做的糖,下意識地認為,暗中那人不會加害於自己。
睡覺時,洛斐喜歡躺在最中央,阿嵐只能在最邊緣躺著,隔開一個最安全的距離,身上的冷氣才不會沾染到他。
修煉過程中,阿嵐能夠感知到外界的聲音,夏天快來了,蛙叫和蟬鳴兩相呼應,還有一絲絲喘氣的聲音,聲音粗重,伴隨著一聲咳嗽,她睜開眼睛,現在已經是半夜,月亮掛在天空最頂端。
黑暗中作為鬼魂,她能清晰看到自家夫君難受的模樣,怎麼會這樣,她把手放在他額頭上試探,燙得嚇人,外面起著大風,把半掩的窗戶吹開。
她急忙把窗戶關上,又不敢關的太過嚴實,只留下離床最遠的窗戶留了縫隙用來換氣,屋中還有炭火在燒,整個屋子暖洋洋的,可現在的洛斐用不著暖氣,他整個人都像是要燃燒了一樣。
夫君實在是太嬌氣,蓋著暖和的被子,被風一吹還會生病,那他這算生病嗎?病入膏肓?阿嵐找不到詞語來形容洛斐的病情。
下次一定要把他整個人都裹起來才行,不讓一點風吹到他,阿嵐找了溼毛巾給他敷,或許是他太熱了,總是想把被子掀起來。
用了一點小手段,把被子四個角固定住,小夫君就沒有辦法掀被子,“夫君啊,沒我在,你今晚怕是要命喪黃泉。”
伸手去撫摸他的眉眼,很柔和的五官,溫潤如玉,一身貴氣,應當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才對,拖著病弱的身體還要處理洛家事務,這些年……他應該,不止一次遇到過今天的情況,以前都是怎麼撐下來的呢?
“乖乖的,等我,不要動。”
昏迷中的人還有一絲意識,洛斐真的沒有再動過,他能感受到有人在撫摸他的眉眼,很溫柔,帶著絲絲涼意,是他現在最需要的,貪婪地感受這份溫柔,極力想睜開眼睛看看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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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夢中,想要逃離夢境中的黑暗,卻又無能為力,他走不出黑暗,為了能活下來,他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