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莞眼睛一亮,語氣裡是滿滿的自豪:“我考下來啦!科三科四一把過,可把我高興壞了,就等著陳哥出來,我開車帶他到處逛逛。”
小蕊在一旁驚嘆:“哇,莞莞你也太厲害了吧,這學車速度真是太快了,哪像我,科一就磨了好幾個月,到現在還卡在那呢。”
美琳也很羨慕:“我連駕駛證長啥樣都沒見過呢,看來我們天生就不是學車的料。”
崔洋給了美琳一個眼神,揶揄道:“追你的那幾個青年才俊不都有車嗎,哪還有用你親自開啊。”美琳到現在都沒選好到底選擇哪一個呢,都挑花眼了。
美琳一聽崔洋這話,臉頰微微一紅,輕輕拍了下崔洋的胳膊,嬌嗔道:“你就別打趣我了,這感情的事兒哪能那麼草率,我總得選個合心意的吧。再說了,自己會開車多方便呀,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用依賴別人。”
聶莞笑著接話:“美琳,你也別太挑啦,遇到差不多的就試試唄。等你真談戀愛了,說不定學車的動力就足了。”
許一娜也在一旁點頭贊同:“是啊,美琳,感情有時候來得很快的,千萬不要錯過了。”
小蕊託著下巴,高興地說道:“說起來,咱們科室最近喜事還真不少呢。這洋洋剛剛結婚,莞莞等陳哥出獄,許醫生和沈醫生也要好事將近,美琳有人追,我也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連吳峰那個死樣子,小靜都願意跟著他,周鑫和小吳的感情也很穩定,好像咱們這一大幫人都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呢。”
到了六月中旬,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熾熱卻不灼人,微風輕柔地拂過,帶著絲絲縷縷的溫熱,驅散了些許空氣中的沉悶。
今天聶莞起了個大早,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頭,幾縷發絲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襯得她面容嬌美。她上身穿著一件簡約的白色短袖襯衫,袖口微微挽起,下身搭配一條淺藍色的牛仔短裙,腳蹬一雙白色帆布鞋,整個人青春又靚麗,透著滿滿的朝氣。
聶莞早早地開著車來到了監獄門口,監獄的大門莊嚴肅穆,灰色的高牆在陽光下投下大片陰影,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打破這份靜謐。
聶莞把車停在路邊,雙手緊緊地攥著方向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監獄大門,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臉上盡是期待與喜悅,臉頰也因為激動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就在聶莞望眼欲穿之際,監獄大門緩緩開啟。陳景淮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素色的 t 恤和黑色的運動長褲,身姿挺拔依舊,臉上帶著重獲自由的釋然與對未來的憧憬。
身旁並沒有獄警跟隨,他的手裡只拿著一個小小的包裹,裡面裝著洗漱用品什麼的。
陳景淮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瞬間就捕捉到了聶莞的身影。那一刻,他的眼神亮了起來,所有的思念與牽掛在這一刻奔湧而出。聶莞也一眼看到了他,眼眶瞬間濕潤,她顧不上週圍的一切,推開車門,朝著陳景淮飛奔而去。
“陳哥!”聶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飽含著無盡的思念與深情。
陳景淮張開雙臂,穩穩地接住了撲進懷裡的聶莞,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低下頭,在聶莞的頭道:“莞莞,我回來了。”
聶莞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雙手緊緊抓著陳景淮的胳膊,仔細地端詳著他,哽咽著說:“你終於出來了,我等這天等好久了,每天都盼著。”
陳景淮抬手輕輕拭去聶莞臉上的淚水,溫柔地笑著說:“莞莞,這幾個月多虧有你一直在等著我,支撐著我熬過來。”
聶莞拼命搖頭,一頭長發隨之晃動:“不辛苦,只要你能出來,一切都值得。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啊,就好像知道你要重獲自由,特意給咱們準備的。”
陳景淮抬起頭,望向湛藍的天空,陽光灑在他臉上,他深吸一口氣,感慨道:“是啊,好久沒見到這麼亮堂的天了,感覺跟裡面看到的不一樣。”
聶莞破涕為笑,拉著陳景淮的手往車邊走:“陳哥,走,咱們回家。”
陳景淮握緊聶莞的手,跟著她的腳步:“好,咱們回家。”
陳景淮跟著聶莞回到小區,推開家門的瞬間,熟悉的洗衣液的清香撲面而來,玄關處他臨走前插的幹花還擺在原處,魚缸裡的小銀龍歡快擺尾,濺起細碎的水花。
“你看,一切都好好的。”聶莞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聲音裡帶著小心翼翼的雀躍。
陳景淮喉結滾動,視線掃過窗臺上開得正豔的紅玫瑰,那是他去年兩人一起去花卉市場買的,沒想到竟被養得這樣好。
眼眶突然發燙,他猛地將人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發頂,聲音悶得發顫:“莞莞,謝謝你還在原地等著我……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麼傻……”
聶莞反手緊緊環住他的腰,鼻尖蹭著他脖頸間,幾個月來懸著的心終於落進實處:“是你對我好,我才願意等。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陳景淮將她往懷裡又帶了帶,下頜蹭著她柔軟的發絲,悶聲應道:“好,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