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渙華,她的母親。
生於瀾青,長於瀾青,在隸屬於烏墩轄區的刑警阮衛國去往瀾青辦案時,短短一週,他們遇見相愛並結婚。
於渙華就這樣嫁到烏墩近十七年,最後在離婚時,才又離開了這座小鎮。
“笑笑,”於渙華輕聲道,“媽媽也不知道。”
阮笑笑偏頭,於渙華說:“但媽媽不是給你寫信的人,就像你之前問我有沒有拆過你的第一封信,媽媽沒有撒謊。”
墨鏡阻隔了人的視線交流,阮笑笑也明白,這並沒有必要撒謊。
“嗯,我知道的。”
她挪開目光,陽光照在臉上的一瞬間再次眯眼,“所以我也有覺得是爸爸。”
畢竟在第一封信還沒有拆開時,能接觸它的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於渙華:“所以你在烏墩找到答案了嗎?”
“沒有。”
阮笑笑搖頭,同於渙華分享訊息,“但在瀾青發現了一個新訊息。”
“什麼?”
“爸爸去世後,我的筆友給我寄過一封信。”
母女兩人的聊天在於星靜叫人吃飯的聲音裡結束。
餐桌上,紅燒肉作為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於耿中熱情拍拍裴星實,誇他:“賣相不錯。”
裴韻接著鼓勵:“色澤瑩潤,看著就好吃。”
於星靜被他們這還沒品嘗就誇獎的說法搞得不太敢動筷,好奇問人,“哥,你經紀人給你接了什麼做飯綜藝的通告嗎?”
裴星實抬眼,還沒說話,於星靜拿起筷子又道,“哦對,保密協議,還是不要說了。”
“不是綜藝。”裴星實自己夾起第一塊肉,“要請客。”
“什麼客?”於星靜看他的表情,也夾起一塊,吃下一口,豎起大拇指,“很不錯耶,什麼人居然讓你親自學做菜請客!”
裴星實聽到她的後半年句,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隨後才答:“鄰居,是她比較好。”
幾人把這話當作他的謙虛,於耿中順著話題,說要是還有什麼菜想學,隨時來問他。
裴韻藉著機會敲打於星靜,“你也可以學學,不然天天吃外賣,新聞上不都說現在有些是預制菜嗎?”
於星靜反駁:“沒有天天好不好,笑笑姐做飯的,我也不點預制菜。”
“笑笑做飯你還有理了。”裴韻被她這理直氣壯氣笑。
“姐,你為我正名,”於星靜拉人,“我會打下手洗菜切菜,而且會洗碗!”
阮笑笑剛和於渙華聊天,這會兒心裡還想著事,被於星靜提及時,耳朵裡最先聽到“預制菜”幾個字,等聽了他們的對話,她幫人說話,“星靜很少點外賣,洗菜切菜很細致。”
“就是就是。”
於星靜撥浪鼓似的點頭,“而且真讓我做菜,就我那遺傳的您的廚藝,可能還沒有預制菜好吃。”
阮笑笑覺得好笑,彎唇的一瞬間,思緒觸及“預制菜”三個字眼,先前困頓的思維忽地開闊起來。
如果信的順序有誤,那也有可能,那些信是“預制信”——
小程提前寫好了信,但是在寄信時,出現了時間上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