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沒明白,程朝昀坦白:“我想聽你說說你小時候的事。”
“我的童年很普通的。”阮笑笑下意識拒絕。
程朝昀看著她的眼:“但你和小程說過很多。”
那些往來的信件裡,互訴的煩惱、分享的喜悅、天真的設想以及熱切的鼓舞。
雖然他只看了小程的回信,但也能夠從字裡行間推測出阮笑笑所寫得部分內容。
一個文字所構成的、更坦誠的阮笑笑。
“實際上。”
阮笑笑在他的目光裡敗下陣,“最有趣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和小程的通訊。”
“嗯。”程朝昀回應,“但也只知道這一件。”
阮笑笑轉移話題:“我也不知道你童年的事。”
程朝昀點頭:“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
“等一下。”
阮笑笑覺得這走向有點兒奇怪,“情侶之間是要這樣尋根究底的嗎?”
她聽盛時瑤講她多位前任時,說得也是你前女友我前男友這種話題。
程朝昀沉默了會兒,“可能這有一點點算是我的吃醋?”
像是試圖給這件事下一個更正確的定義,他很快又說,“但我更覺得,是因為我太想了解你,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他說這話時低垂著目光,桃花眼的多情被細密睫毛裁成一字一句的誠意,好似溫柔的情話,但還帶著自身理智的克己。
阮笑笑很難拒絕這樣的程朝昀。
“不那麼有趣的事情也要了解嗎?很無聊的。”
“那我們很有默契。”
程朝昀說,“我也覺得我的童年很無聊。”
“那要不要。”
阮笑笑快速眨了下眼,“我說一件事,你說一件事,好事糗事都行。”
“好,我說一件,你說一件。”
程朝昀調轉順序,先開口,“我小時候不想上幼兒園。”
“我小時候也不想。”
程朝昀:“過家家的時候,我總是扮演法官。”
“啊?”阮笑笑不解。
“因為盛時瑤和徐知然喜歡拌嘴,扮演離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