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廖音放下了心,順便提起婚紗照的事,“你和遠之準備什麼時候去試婚紗?月份再大一點,顯懷了,可能拍起來就不好看了。”
“嗯,我會跟他提的。”季舒楹說。
待廖音離開,季舒楹回到梳妝臺前,只是剛擦完水乳,門再度被敲響。
季舒楹以為是張姨來問她喝不喝睡前甜湯,放下東西,起身去開門,“張姨我不喝——”
話說到一半,話音止住。
季舒楹看清眼前人,有些錯愕地睜大了眼。
站在臥室門口的,不是裴遠之又是誰?
男人穿著淺灰色的居家服,面料柔軟舒適,像是剛洗過澡的樣子,黑色發梢還有一點點的濕,沒有完全吹幹,走廊燈光昏暗,讓原本清冷漆黑的眸,都顯得柔和了一些。
相比白天看到的冷淡禁慾正裝,此刻的他,更淺淡,也更溫柔一些。
裴遠之垂眼,視線落在季舒楹身上。
她明顯剛洗完澡的樣子,身上帶著沐浴露的花香,嫩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細細的肩帶,肌膚勝雪,不設防的姿態,隱約能瞥見雪山一角。
“之前說好的。”
他收回視線,遞給她一張銀行卡,淡淡道:“裡面是兩百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密碼230704。”
季舒楹‘啊’了一聲,怔怔地接過來。
工商銀行的銀行卡,給她做什麼?
幾秒後,她才想起下午聊的事,自己都因為下班前的那一茬,把惡補理財知識的事給忘了。
財神爺親自敲門送兩百萬,這麼迷幻的事,還是發生在裴遠之身上。
“我還沒開始看理財知識呢。”
季舒楹歪了歪頭,問:“就這麼給我,不怕我操作不當,一個月後把你辛苦賺的兩百萬全都虧完了?”
隨著她的動作,一邊的肩帶滑落下來,露出瑩潤如玉的肩線。
看著就能想象肌膚的溫軟。
“虧就虧了。”
喉嚨有些幹,裴遠之偏頭,看向別處,淺淡的嗓音似乎比之前要低沉一些,“兩百萬而已,我再賺就是了。”
這話季舒楹喜歡聽。
他賺錢,她花錢,怎麼不算互補呢?
心情愉悅起來,季舒楹隨手將滑落的肩帶提回來,想起昨天她自己一個人光是塗護膚品,擦身體乳,就擦了小半個小時,累得手痠。
現在有免費的勞動力站在她面前,長得帥,手法好,還賞心悅目,不如……
如是想著,看著裴遠之轉身準備離開的模樣,季舒楹舔了舔唇,忽而開口叫住:“那個——”
裴遠之腳步頓住,側頭看她。
在他的注視下,季舒楹突然有些羞於開口,“那個,我在塗身體乳,有點累,要不……你幫我塗一下?”
明明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在對方的視線下,季舒楹莫名的,有點被看得燥熱起來。
臉有點燙,敏感的耳尖也有點發熱。
他為什麼不說話,要拒絕她?
是還在生氣嗎?可她已經解釋過了。
裴遠之看了她好一會兒,用身體代替語言,長腿邁開,走了回來,季舒楹下意識跟著他的步伐進臥室。
咔噠。
門被合上,將外面的一切都隔離開來。
胸腔裡的心髒,跳動頻率忽而快了起來。
季舒楹假裝若無其事地去梳妝臺那邊拿瓶瓶罐罐,走到床邊,身體乳和妊娠油一扔,掀開被子,上床,好整以暇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