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秋的臉上掛著體貼的、公式化的表情,看上去比旁邊的白發男生要靠譜冷靜。
黃鼠狼登時挺直身板:“那當然,不然我將她們關起來幹什麼?我可不是虐待小孩,實在是她們不像普通人,我說了,她們就是怪物。”
北山秋點點頭:“她們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呢?”
似乎是害怕北山秋相信黃鼠狼的片面之言,被關起來的小動物裡,其中一隻開始為自己辯解:“他瞎說的!我們不是怪物!身上的傷都是他們村子裡的人打的!”
黃鼠狼不喜歡這兩個小孩,更討厭她們開口說話,如果不是估計剛才自己的行為被制止,他估計還想抬腳踹上去。
臉上掛起尷尬的笑容:“是她們想逃跑,我們總不能讓這種怪物跑出去禍害其他人。”
“這種怪異現象發生多久了?”
黃鼠狼開始思考:“已經很久了,上次也是來了個和你們穿著差不多制服的男人,他說解決了村子裡發生怪事的源頭,但是那之後村子裡還總是出現怪事,根本沒有解決嘛!”
“我看問題就是出在這兩個小怪物身上,但那次我們還沒來得及講,那個男人就說問題解決了,我們就也信了,誰知道……”
黃鼠狼口中的男人應該是夏油傑。
這起任務最開始的接手人是夏油傑,目的是調查清楚村莊中人口莫名失蹤死亡。
最後證明是咒靈作祟,夏油傑確定咒靈已祓除後便和輔助監督返回高專。
但不久後,該村又反應村中怪事未斷絕,於是接手夏油傑任務的北山秋和五條悟再次來到此處。
“所以那個時候這兩個小朋友就被關著嗎?”
北山秋輕問。
黃鼠狼被反複詢問,有點不耐煩、又有幾絲心虛:“是又怎麼樣,不然我們等死嗎?”
“不至於等死呢。”
北山秋站起身,拍拍後裙沾上的灰。
她拿著手機晃了晃,手機熒幕在黑暗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刺目,那上面顯示著「正在通話中」,在黃鼠狼錯愕的表情中,北山秋道:“等警察叔叔來就好啦。”
“你剛才在套我的話?!”
黃鼠狼朝著北山秋撲過去,但很遺憾的是,有五條悟在場,他甚至沒近到北山秋半米以內的範圍。
北山秋看他一看,話是對電話裡的警察說的:“警察叔叔你們快來吧,他好像惱羞成怒,現在試圖攻擊我和我同學。”
“嗯……暫時沒有危險呢,我的同學暫時牽制住了他。”
“好哦,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不會結束通話電話。”
北山秋拿著手機,五條悟在旁邊嫌黃鼠狼太麻煩,幹脆將對方敲暈扔到一旁的地上。
伴隨著□□碰撞地面的悶厚聲音,電話那頭的警察聽到動靜,擔心是北山秋兩人受傷,連忙詢問:“小姑娘你們沒事吧?”
北山秋走到黃鼠狼身邊,踹了踹對方,確定黃鼠狼不會中途醒過來,道:“沒事噢,我同學超級厲害的。”
對面的警察還是不放心。
五條悟湊到北山秋耳邊,用警察聽不到的音量小聲說:“他身上沒有鑰匙,需要我直接把鎖捏碎嗎?”
北山秋眨眼,目光挪向被關起來的兩只小天鵝。
一隻是名叫枷場菜菜子,毛發偏向於姜黃色。一隻叫枷場美美子,毛發偏棕色調。
幼崽天鵝的毛發看上去比較毛茸茸,但有些地方卻被粘在一起,不難看出曾經受到過虐待的痕跡。
北山秋將五條悟的問題問給兩只小動物:“是需要現在開啟鎖嗎?”
美美子沒說話,和菜菜子緊緊依偎著。
是菜菜子最先開口,她大概是好幾天沒喝水,聲音很低、透著啞意:“不要,要等警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