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北山秋帶著溫和的笑意，但是這個笑在周圍人看來十分可怖。
將手指擦淨後，北山秋還回手帕。
“那麼你們是不是該自首了呀？”
北山秋輕聲發問。
.
伏黑甚爾覺得自己應該是死了。
或者說他肯定死了。
五條家的那個小子可沒有手下留情。
但是在他失去意識後不久，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被誰拉扯著。
用拉扯或許不太合適。
是把他整個人包裹起來，往下拖。
也許是已經死了的原因，他沒辦法睜開眼，連彎曲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冰冷的，混沌的，好像墜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耳邊傳來奇怪的嘟囔聲，嘰裡咕嚕，很讓人煩躁。
他的脾氣算不上好，被吵煩了，想要除掉這股聲音。
“！”
一片漆黑中，伏黑甚爾猛然睜開眼睛。
抽回伸出去的手，他的第一反應是，他並沒有心跳。
哈，這算什麼，地獄嗎。
伏黑甚爾撐著腦袋，眼神略微一掃，愣住。
距他半米遠的地方有一面牆，也許那也並不是牆，那是他所在空間的盡頭。
平面上湧出一大團看不出形狀的、黑漆漆的霧。
密密麻麻，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縱使伏黑甚爾見過不少血腥的東西，乍一看到這種事物，也不得被震懾住。
他不由得眯起眼，身體緊繃。
但那些東西看見他醒來後，似乎掙紮著想朝著他爬過來，但最後都被固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真是見鬼了。
他低聲罵了一句。
伏黑甚爾原本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但此刻顯然沒什麼探索的慾望，他蹲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人死前腦子裡是有走馬燈的。
他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妻子，和那個面容模糊的孩子。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