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月向王氏打聽,王氏也只是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雲月,以後嫁入婆家,不可太過驕縱!
這怎麼扯到我成親了?
方才一臉肅穆的馮飛,卻在還了車後,一臉喜色的回屋。
“這麼貴?!”馮飛拿出契約後,果不其然的聽到王氏的驚呼聲。
“宛桃,這可是在鎮上最好的路段!”
“可,這幾萬兩,終究是貴了!”王氏雖知這個價在鎮上最好的位置,算是低價買入的,可,因為之前過得太緊巴了,陡然花了這麼多錢,自然是肉疼得很。
“當家的!這鋪子怎麼是我們的,怎麼沒寫雲月的名字?”王氏因王令均的緣故,勉強認識自己的名字,看見自己的名字躺在契約上,忙的開口。
“當時我也說了,雲月說,那鋪子是我們倆在管,寫我們的名字便宜行事!”馮飛說道。
“那,到時雲月出嫁,便將這鋪子連著鋪子的收成為雲月添妝,萬萬不可,讓婆家人小瞧了咱雲月!”說完,王氏眼又有些紅了!
馮飛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將村口那些人的話語說給宛桃聽,否則,宛桃定要哭一兩個時辰。
不好哄。
而,馮雲月聽著,王氏與馮飛別無二致的話語,心裡一陣陣暖意襲來,雖然自己已打定主意,把那鋪子給爹孃養老,但,爹孃如此說,還是陣陣暖意。
爹孃,能做您們的女兒真好!
王氏並未在房裡待多久,照例將房契鎖進另一個小匣子裡,又鎖進大匣子裡,就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馮雲月也進了廚房,與王氏馮飛為一家的吃食忙活著。
午時剛到,馮華妍馮明澤結伴而歸,用了些吃食,又說著鄉學的趣事。誰誰誰被先生打手掌了,誰誰誰捉了一隻小蟲準備著弄人,卻反被捉弄。
這些事,馮雲月也經歷過,故而一笑置之,不過馮飛王氏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午時三刻,馮明澤馮華妍又結伴而歸。
如今,馮明澤馮華妍因入了鄉學,整個人也活波了不少,看來入鄉學還是對兩人有好處的。
馮雲月觀兩人談吐之間,並無不快,心知,這兩人在鄉學定然未受到欺負。
其實,馮華妍一入鄉學,便被幾個如馮明澤一般大的孩童捉弄。可,馮華妍受馮雲月影響頗深,直接散學後,將那幾個孩用彈弓之術將他們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馮華妍彈弓玩得一流,連帶著箭術也很高超,遇人捉弄時,直接在箭術課上反擊回去,讓那些調皮孩童想告狀,卻無處可告。
馮華妍馮明澤在先生教習時,極為守禮,學時又格外賣力。故而深得先生喜愛,每每被先生稱讚。
久而久之,馮華妍馮明澤漸漸成了鄉學那幫孩子的孩子王,無人敢欺負捉弄。
翌日一早,一家人做完冰糖葫蘆,用完吃食後,馮雲月隨馮飛王氏同去鎮上,馮雲月想著如何修整客棧,而,馮飛王氏則如往常般,馮飛送冰糖葫蘆,王氏則在原處賣黃豆醬。
而,馮華妍馮明澤則結伴去了鄉學。
如今,一家人越發能獨當一面,各行其是。
馮雲月一路閒坐信步,來到了昨日的客棧。
馮雲月正要開客棧門,卻聽到隔壁的店家一臉詫異,“這客棧換人了?”
“大叔,您好,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以後多多照顧!”馮雲月甚是有禮的前往打招呼。
“好!”店家咧開僵硬的嘴角道。
而後,確定馮雲月聽不到後,才與自家夫人道,“那客棧竟然換人了!”
“我們以後離那家人遠點,切莫惹上晦氣!”婦人小聲說道,突然又想起什麼,又說道,“你一定警告我們家小廝,萬萬不可到那家客棧亂轉!”
“我知道,我知道!”店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