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赫連璃洛還沒來得及掙紮,就感覺喉嚨一涼,緊接著有溫熱的血跡流淌到脖頸處,這會兒不用侍衛捂嘴,她也已經發不出聲音,血液上湧,她喉嚨裡發出咕嚕幾聲,漸漸地沒有了生息。
“佈置好了,然後去將那些前來觀禮的官員引過來,鉞王那邊沒有紕漏吧?”
“回稟大人,鉞王中了我們下的迷藥,現在已經昏迷不醒。”
“好,還要多謝公主給他下了合歡散,讓他分散了注意力,不然,想要給一個高手下迷藥,可沒有那麼容易,做事吧。”
“是。”
大瀝朝的官員們正準備離開,忽然從後院方向傳來一聲響亮的尖叫,緊接著雙手帶著血跡的侍女腳步慌亂的跑了過來:“公主……公主被殺了……”
“什麼?”北疆使臣慌忙的向後院跑去。
於恆快步上前,對著那名侍女逼問:“鉞王殿下呢?”
“是鉞王……是他殺了公主……”那侍女似乎被嚇傻了,口中只知道唸叨這一句。
於恆臉色一變,帶著十幾名護衛向著後院沖過去。
大瀝朝的官員們見狀,連忙跟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讓情況惡化,如果讓北疆人抓住理,必定會用來脅迫大瀝朝妥協。
等眾人沖到後院,北疆使臣正在撞門,房間門嘩啦一聲被撞開,眾人圍上去,一眼就看鉞王正站在房間中,一手揉著頭,一手拎著一柄染血的匕首。
而房間中,血跡流的到處都是,新床的方向最多。有北疆使臣上前掀起染血的床幔,頓時被嚇得後退了兩步,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只見床上躺著的赫連璃洛已經沒有聲息,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紅色薄紗,到處都是匕首刺傷的痕跡,尤其是雙腿,傷痕密佈,
血跡流出侵染了整張床,且她胸口處的薄紗也有被撕裂的痕跡……
北疆使臣連忙沖進去,看到房間中的場景,忍不住驚呼一聲:“公主……公主殿下被殺了!”
“鉞王,鉞王你這個殺人兇手!”
於恆帶著人沖進來,將鉞王保護在中間:“事情還未調查分明,你們不要含血噴人!”“含血噴人?”凃獒滿面悲憤之色,“房間被反鎖著,裡面只有鉞王和公主,而剛才的情形你們已經看到了,公主她……死的太過悽慘了。看看這地上撕裂的嫁衣,再看看公主殿下臨死的模樣,分明是鉞王想
要強迫公主不成,惱羞成怒之下將公主殺害,我們現在就入宮,找皇上做主,為我們公主討一個公道!”
於恆自然不許,直接命人擋住房們:“站住,事情未調查清楚,你現在進宮,就是故意給我們王爺潑髒水!”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凃獒怒極,高喝一聲,“鉞王殺我北疆公主,鉞王府護衛阻攔我等入宮,分明是想幫著鉞王逃脫罪責,沖出去,今日一定要面見皇上!”“你們……”於恆眉心一皺,手中長劍出鞘,還未等他說出威脅的話來,就見一名北疆的使臣直直的撞到他的劍上,一劍穿心而過,緊接著就沒有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