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肉體撞擊牆面的聲音悶悶地響起,隨後一個沙啞而誘惑的女聲低低道:“想起來了?想起來就說吧。”
“……你這個惡魔!不是我、不是我!區區一振付喪神怎麼能夠用私刑!我——呃啊啊啊——”
綠河單手扣住男人的後腦勺,再次用力將他摜在牆面上,她的手法十分有技巧,力道卡地剛剛好,不會使發出的聲音太響亮,也足夠削弱受刑者的心理防線,方便審訊者。
被她扣住的男人只覺得腦後被鐵鑄住了,那樣纖長蔥白的五指,就是有這樣的力量。
“看來是沒有了……啊,意志力不錯。”綠河冷冷笑了笑,“那我也只能繼續下去啦。”
“住手!”男人低低地哀嚎,他的喉嚨也被扣住了,當他想要大聲呼救的時候,身後的付喪神就會狠狠捏住他的聲帶,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身上所有能夠求救的、自保的東西,全都已經被她卸掉了。
“嗤……我為什麼要停手啊?”綠河漫不經心笑了笑。
男人嘶啞地問:“你是怎麼知道地下城崩塌和我有關的!”
“這個我到是不清楚……畢竟時間太短了還不足以讓我弄到具體證據。”綠河微笑,在男人耳後吐氣,如麝如蘭,“但是……北三區的淪陷,可少不了你的貢獻,對不對?”
男人驚駭地戰慄,很明顯,青江姬說對了。
“你怎麼……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們付喪神?”綠河舔了舔嘴唇,“刺探情報而已,對脅差來講很難嗎?你倒是該慶幸呢,遇到的是我,如果來這裡的是三日月姬……呵,她能把你們,還有你背後的時政玩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刀劍付喪神能夠折損在戰場上,也願意粉碎在死鬥中,但是她們絕對不願意湮滅在陷害裡。
地下城崩塌,不僅猜到了綠河的底線,同時也波及了無辜的審神者,再加上曾經北三區的悲劇。
原本綠河打算徐徐圖之去理清北三區的前因後果,再去處理她在這個世界可能遇到的任務,但是地下城事件相當於一個引子,點爆了綠河的計劃。
啊,好氣,等不住了,就這樣吧。
於是綠河藉著地下城一事前往時政,表面看起來是討要賠償,並且成功地得到了巨額索賠,實質上是去確認關鍵目標。
這個男人,就是她情報中唯一一個篤定的幫兇,同時也是她為自己選定的突破口。
笑面♀青江並不喜歡繞彎以及等待,她有著名刀特有的心高氣傲,她經歷過多任豪傑主公,以及京極家的珍藏重視,即使被磨短了的青♀江,也仍然是天下重寶、守護之刃。
綠河言簡意賅:“名單。”
男人只是一個靈力薄弱的人類,而且意志力並不強大,所以綠河也沒打算用什麼花樣,她重如山嶽的殺意與來自神位的靈力直接壓在男人身上,簡單粗暴卻異常有效。
“我說!啊——哈……是、是裝備部的近藤副部長,還有、還有財務部的……”
男人知道的並不多,他報出了幾個名字後就開始絮絮叨叨訴說著那些人的惡行。綠河單手從後頸處卡著他的喉嚨,將他按在牆面上。
曖昧昏暗的燈光裡,青色的長發挽在她腦後,被特意裹在披風中,而綠河的手上也戴著材質不凡的黑色皮手套。
在確定男人說不出別的東西後,綠河肅殺的靈力從掌心傾吐,順著血液頃刻沖擊到男人的心髒,結束了他的性命。
綠河輕輕巧巧轉身,眨眼間翻出天窗,消失在這狹小的室內,昏暗的燈光冰冷地照在地上,籠罩著仍然溫熱的新鮮屍體。
短刀是藏在枕下、貼身存放的護身刀,打刀是插在腰間、揮舞迎敵的陸戰刀,太刀是鋒銳橫掃、居高臨下的馬上刀,大太刀則是供奉神位,人類不可掌控之刀。
而脅差,那可是暗殺刺探,剖腹自盡的奪命刃啊……
作者有話要說: 綠河並不是什麼真的小可愛……脅差都不是,但是短刀都是小天使
我覺得吧,所有刀裡最狠辣的應該是脅差,別看他們一個個這麼傻樂的樣子……那都是對著阿魯姬的……
青江臺詞都是什麼血的味道、是刀就該上戰場、來斬殺或者被斬殺……而且江江經歷了很多任主人,經歷是相當複雜的,心眼也就更多。
☆、線下開黑哪家強
夜色正濃,屬於狂歡的時刻才正式開始。
花街很好地滿足了幾乎所有型別審神者的需求,從高雅安靜的茶室到熱辣喧鬧的迪吧,從心照不宣的酒吧到明目張膽的聲色場所,應有盡有。
綠河從狹小的窗戶裡脫身而出,她身著完整的出陣服,一開始她進入建築時為了躲避監控,簡單地用白色的披風將自己裹起來,配合上她如今的機動,即使周圍有監控,並且還留下了她的影像,那麼留下的痕跡也只會是普通人類捕捉不到一個影子。
在這種五光十色的探照燈光中,一抹白色的影子會被染上各種各樣的色彩,實在是太容易隱藏了。
而現在,綠河要再次從門口,再“進來”一次,這一回才是“找一個地方過一夜”。
脅差,暗殺之刃。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隱匿。
所有的脅差都是暗殺大師,她們的作戰風格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