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畫舫之中你說我笑,有時候兩岸上的人都能聽到裡面傳來的笑聲。
船伕站在船尾,慢慢的搖晃著船隻。常平平也終於忍不住,眼珠一轉,拿了手帕,將眼睛以下的面容遮蓋。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船頭,像是古代那些大詩人一般雙手負在身後,昂頭挺胸,感受著清風拂面的感覺。
只是常平平左腳還是有些疼,站著的時候難免有些吃力。加上船隻晃動,不由得顯得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姑娘,姑娘,危險。”蓉兒連忙站出去,扶著常平平。
常平平擺手道:“沒事。”說完,還是那副高深莫測,絕世高手的模樣。
常平平道:“要是這邊有荷花就好了,形式在大片大片的蓮花當中,當真是美輪美奐。”
蓉兒還沒來得及搭話,後面的船伕便笑道:“姑娘是南方人吧,只有南方人將蓮花說成荷花。”
常平平心裡咯噔一下,道:“我就是皇城人啊,只是我覺得荷花比蓮花好聽罷了。”
船伕哈哈一笑,道:“這皇城的荷花比南方的來得晚一些,現在是五月,正式展葉的時候,摸約到了八九月,便是荷花滿池。”
常平平雙眸一亮,道:“若真到了那個時候,豈不是這河邊也是荷花?”
船伕笑著搖頭道:“名揚河上常年船隻來往,早就沒有荷花了。倒是青蓮湖,八九月的時候,便能看到姑娘您想的那翻場景了。”
常平平一拍手,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很早就想看到那副場景,只是一直遺憾看不到呢。”
船伕也算是接待了那麼多客人,大多都是文人騷客,偶爾來那麼一兩首詩詞歌賦也是正常。可是真是頭一次聽到一個女子吟來。
當下也想象那詩中場景,不禁贊嘆道:“好句,姑娘好句啊。”
常平平笑道:“船伕大哥也是懂學問的人啊。”
船伕擺手道:“咦,不過是聽得多了吧。只是姑娘既然是皇城人士,只要去過青蓮湖,便能見到過……”
常平平的心啊,又又咯噔了一下。有種到哪裡,說什麼話都能踩到雷的感覺。
常平平只好尷尬的笑道:“平日不怎麼出門罷了。”
船伕瞭然的點頭,道:“姑娘好才華,定然是大戶人家的姑娘。”
常平平尷尬笑了笑,沒有搭話。就怕萬一再說出什麼話來,又踩雷了就不好了。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邊上的一直在他們稍微後方的船隻突然就與他們並駕齊驅。
船艙內一個男子走了出來,朝著常平平行了一個禮,道:“小生王志強,拜見姑娘。”
常平平轉頭一看,一開始還是覺得面熟,後來想起來,竟然就是昨夜在嘴臉樓,說倉股壞話的人。
當下,常平平皺了皺眉頭。
東白見狀,也走了出來,見常平平表情不對。低聲問道:“你認識?”
常平平見蓉兒在,也不好大聲說話,於是附在東白耳邊說道:“昨天晚上,在醉仙樓見過。”
東白道:“你和蓉兒先進去。”
常平平點頭,正要帶著蓉兒進去。
那個叫王志強的人嘴角一提,笑道:“昨夜之事,李白姑娘難道還在怪罪小生?”
常平平動作一僵,目光不善的盯著王志強。
然後,從船艙之內又走出兩個男子,赫然也是那夜幫助他的人。
東白也皺眉,對常平平說道:“沒事,交給我。”
後面的船伕也說道:“三位,三位站在船頭,我這船實在是受不住啊。”
一聽,常平平和蓉兒立馬鑽入了船艙。
旁邊船隻的船伕也發出了同樣的哀嚎,王志強和他的兩個狐朋狗友也進入了船艙。
只是他們兩邊的船隻構造似乎都差不多,王志強三人掀開珠簾,看著常平平。
常平平感受道旁邊三道猥瑣的目光,裡面打了一個寒顫。
蓉兒靠過來,擔憂的說道:“怎麼辦啊姑娘。”
這邊王志強還在那邊說:“怎麼,姑娘一女侍二夫,要不要也帶上我們三人啊。”說完哈哈大笑。
常平平當然受不了這種汙衊,想要回擊,只是蓉兒比她先一步的站了出來,指著對面的無恥之人,怒道:“你們知道我家姑娘是誰嗎?竟然敢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