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答案微微一愣,一瞬心想到估計洛杉磯和舊金山也是,對她這毫無疏漏的強大能力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然只好繼續看向車窗外經過的風景,
然後這時他看到一處佔地相當大的白色立方建築。
“那裡又是什麼?”
“那是菲斯爾德名下的一家偏向看護的私人醫院,是我們的產業,”
說出一個讓方然一愣的答案,艾德琳那雙平靜的眼眸注視向他的詢問:
“少爺,你想去看看麼?”
“沒關係麼?”
聽到她這麼說,方然看向她反問,然後聽到艾德琳確信的回答。
“當然,您是整個菲斯爾德全部產業的執行長,無論是把它擴大規模還是直接賣掉都可以由您的一個想法決定。”
隨著白皙冷淡美人的話語落下,漆黑加長的豪車停在醫院門口,
從車上走下看著眼前一片相當大的醫院大樓,不知道艾德琳是聯絡了什麼,一路上暢通無阻,方然和她穿過大廳,
經過診斷大樓,看著人群的是身影,一路來到後方的醫院內部。
一股醫院特有味道的明淨走廊,看著到處都是查班、工作的白衣身影,非特定對話的環境,他按下耳邊裝置的按鈕翻譯這周遭環境裡飄過的語言,
沒有像領導視察那樣去高高在上的參觀醫院各種先進裝置和業績成績,
方然只是跟著艾德琳的腳步,一路上看著醫院內部的景象,
然後在聽到遊夜星辰耳機裝置中飄來的一句哭聲瞬間,
他突然停下腳步眼眸看向一處。
“怎麼了,少爺?”
同樣停下,艾德琳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沒有回答,方然只是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繞過走廊轉角,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哭聲的來源,
那是一個女人。
一頭金髮大概三十多歲,能看出是位漂亮的年輕太太,只是她此刻站在一個醫生面前,臉上努力了好幾次想露出博取對方好感的笑容,
但努力到最後,也只有眼眶發紅淚水從上面掉下的勉強與心碎,
她不敢挪開視線的搖著頭,害怕聽到拒絕和否認,扯住最後一道抵禦痛哭的防線,哽咽裡摻雜進祈求的卑微開口:
“求你了,醫生,我懇求你,我會賣掉房子湊齊手術的費用,我可以付出任何東西,所以...求你了,求你救救他...”
而聽著這讓人難受的請求,那名醫生臉上閃過為難和啞然,沉默後無比謹慎害怕刺激到眼前女性的艱難開口:
“我會盡我的全力,儘可能為他找到能夠移植的肝臟...”
哪怕是這樣不確定的承諾,也被女人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緊緊抓住醫生的手,忍住悲傷的垂下頭,
在淚水洶湧中不斷微弱感激的重複著唯一的單詞。
“謝謝...謝謝....謝謝.....”
方然在走廊轉角看著這一幕,
看著醫生離開,看著女人過了好久才平復下淚水,擦乾眼眶擔心被看出來一樣,努力露出笑容的走進病房,
腳步不自覺放輕的跟了過去,最後停在病房門前,透過玻璃他看向病房內的景象。
笑得很漂亮的女人在和病床上的男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