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有些可笑,我之前拼上全部人生都沒能實現的事情,在我不再執著於它,準備開啟新的人生時,突然來到我的身邊。”
想起在深井下無力難過到極點時,被抓起衣領後見證的盛大奇蹟,
克里姆看向眼前把自己從過去解放出來的身影,輕笑明亮。
“這可能就是命運的惡作劇吧。”
聽到他這麼釋然的輕笑,方然微微出神,歐洲事件結束都是得養傷的兩人並未再見,
但看著此刻再見的克里姆,曾經眼底的失落、自卑、無力...一切都像是在模擬場景的那陣風裡飛散不見,
發自內心為‘隊友’的改變感到高興,他一把勾過克里姆肩膀大笑。
“哈哈哈哈!總之最後皆大歡喜怎麼都好!奧斯菲雅還和我說你退婚了,怎麼樣,有沒有用上我教你的方法!是不是很管用!?”
也是笑著和他分享喜悅,聽方然這話,想起他和唐冰高舉酒杯踩在桌子上的豪邁發言,
克里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搖頭:
“不,那個...還是稍稍有點太...”
“誒...你不能這麼想,你要謹記你已經是參加者了,必須要有參加者的尊嚴,這種打臉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而且最好當著舞會那樣的場合,這樣按照套路你就有大機率遇上你的真命天女!”
來之前還被捆成毛毛蟲毫無尊嚴的傢伙,一幅義正言辭擲地有聲的模樣,開始給‘新人’灌輸奇怪的參加者觀念,
仍舊掛著溫和笑容,克里姆一直聽著方然滔滔不絕的說完,才關心的問起:
“說起來,唐冰最近怎麼樣,我聽說她放棄留學選擇回國了?”
“啊,葫蘆啊,你不用擔心她,那傢伙每天過得開心著呢。”
想起唐冰生活在小屋裡每天活潑開朗的模樣,方然忍不住失笑了一下,
“我在來子夜之前,見過奧斯菲雅,她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標,投入到什麼事情裡,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更耀眼了。”
“啊啊,她在信裡和我說了,她現在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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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遇,從在破冰船上見面就感覺莫名談得來,此刻已經真正成為了朋友的兩人,
他們搭著肩膀說笑的聊著近況,一起走在子夜的縹緲山間。
誰都沒有想到從在北極偶遇之後,會變成現在這樣...
從通往主峰之上分離出來的青石小路到頭,鋪砌的石面平臺再也見不到泥土,
像是終於來到了有建設規劃的地方。
“說起來,那到底是什麼?”
方然走了這麼遠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懸掛銘牌、十幾米高看起來複雜精巧的硃紅巨柱,想起來剛才黎澤拽個環‘飛’走了的景象,
“那個是叫做‘公交站牌’的一種移動裝置,因為這裡很大、限制能力不方便移動,所以天工前輩就建造了它,”
“只要拽下銘牌上想去的地點,就有鐵環落下用像是滑索一樣的方式帶你過去。”
給方然解釋了一下眼前的事物,克里姆看著十幾米之高內部有著各種齒輪機關的硃紅之柱,看向他感嘆道:
“沒有使用任何電力、動力機械或者其他現代工藝,很令人驚歎巧妙的造物對吧。”
“不,不是,在驚歎之前,我能問下這種看起來古典傳統又高大上的東西,為什麼要叫公交站牌這種畫風不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