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問出自己這個一直迴避去想的問題，眼神一滯。
‘更沒什麼能做的，等著比你更厲害的‘大人們’想辦法解決，你自己老老實實在安全的地方，’
‘只能等著夜笙姐他們平安無事？’
在他說出這句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的話的這一刻，方然看著那逐漸燃火的汽車眼神出神，遇到危機先想到返回華夏找水琳琅的他，
聽著那個孩子對自己沒有主見、不會自己主動去做些什麼的嘲笑...
然後看到他突然對著自己開心的笑了出來。
‘你騙不了我的，方然，就像你在飛機上騙不了他一樣。’
像是隻能無可奈何的那一刻，方然身體放鬆的站直，緩緩的撥出了口氣，聽著那個孩子消失之前最後一句帶著難過的話。
你明明承認了他，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呢...
“方少爺？”
朝著車上走著的孫山海突然注意到方然看向身後的愣，試探的叫了一聲之後急切提醒的開口：
“我們沒時間了，對方的參加者估計很快就會追來，警察也很快就會抵達，必須...”
“孫叔。”
然後看到方然突然默然開口，接著看向自己笑笑的問道：
“有聯絡水奶奶的方式麼？”
被方然問的這麼一愣，孫山海神色停滯了一秒才恢復過來，對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浪費時間的沉聲心急道：
“之後再說，趕緊上車！我們現在得趕緊離開這！”
“雖然很不好意思麻煩您冒著危險來接我一趟，但我可能不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可思議的驚訝，孫山海看向眼前的黑青年，他注視著撞毀的兩輛汽車瞳孔被微微火光照亮，然後看向自己認真的開口：
“我在這裡還有事情要做。”
一時失去言語的看了他幾秒，然後孫山海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通訊裝置地給他，神色複雜的開口：
“走之前夫人交代我，假如你要是突然改變主意，就把這個給你。”
看到他拿出這個通訊裝置的時候一愣，想到這又是水琳琅提前預知了他會這麼做的方然微微沉默，接過的同時按動開關放到耳邊，接著聽到水琳琅懇切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
“你一定要這麼做麼...？”
深吸了口氣，方然抬頭看向倫敦的夜色，緩緩開口回答：
“恩，大家現在都陷入危機，我不能就這麼回去。”
“你知道你留在歐洲會被捲入到多大的危險之中麼？光是那天晚上的那個a級上位就是即使你沒有失去能力也絕對無法戰勝的對手。”
通訊裡她的聲音真誠實意的勸阻，是方然能夠理解的長輩關心和好意，但是微微攥緊手掌被剛才那個孩子的話語煽動，他低低壓著喉嚨熾熱：
“假如回去的話，那我又什麼改變都沒有。”
通訊那頭，聽到他這麼說的水琳琅沉默無言，
知道這個孩子已經和之前不一樣的水琳琅，知道他做出決意就不會改變，然後許久才輕輕一嘆。
“那天晚上的a級上位不會出現，倫敦現在沒有對方的a級參加者。”
這個事實入耳的同時微微眼神驚異，方然感覺到有些感動的慚愧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