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至仁眼裡精光閃爍，咬牙道：“三殿下，你如今可以如實告知你深夜來老朽府邸，想得到什麼了吧？”
“要先皇御賜你們國公府的免死金牌。”
楊無爭一字一頓說道。
不過這話落在長孫至仁和長孫雪的耳朵裡，卻使得這對祖孫嬌軀一震，滿是錯愕。
“三殿下，以你立下的赫赫戰功，明日朝廷之上，定然會得到陛下的嘉獎，哪怕冊封為王也不為過，風光無限，誰敢造次？你要免死金牌做什麼？難道你想……”
長孫至仁才推斷到此，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瞪的死大，無法置信的道：“楊無爭，你瘋了嗎？你可知道這樣乾的後果？”
“爺爺，你們打什麼啞謎呀，別遮遮掩掩的呀，快跟孫女說清楚。”
長孫雪滿頭的霧水，忍不住嘟囔道。
“我如今有滔天戰功護身，加上公國你的免死金牌，足以全身而退。”
楊無爭眼裡冷芒閃爍：“那些人，以為我廢了，欺我辱我，我若不再反擊，只能淪為魚肉。”
“想不到三年沒見，三殿下行事作風比起以前判若兩人……”
長孫至仁長面色變幻不定，最終咬牙道：“也對，非常時期的確得同非常手段來個快刀斬亂麻，重新豎立起你的威嚴，既然三殿下你主意一定，明日朝廷之上，老臣就陪你瘋一把。”
“那就一言為定，告辭前，本殿下再冒昧的問一句，以前在公國爺的眼裡，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楊無爭微微鬆口氣，又好奇的道。
“溫文爾雅，醉心武道，與世無爭……可如今變了，變得行事果斷，連這種火中取栗的手段也想的出來。”
長孫至仁眼裡露出一絲欣賞，道：“不過你可好做好準備，明日一旦事成，戰功帶來的一切好處都會化作泡影，甚至有可能會失去皇子的身份。”
“皇子的身份若是護身符的話，這三年來怎會有那麼多人騎在本殿下頭上作威作福，耀武揚威。”
楊無爭感慨的道：“明日若事成，本殿下明面上或許會受到一些損失，可私底下得到的好處卻數不勝數，這點可要勞煩公國爺運籌帷幄了。”
“如今老朽和三殿下已經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自然不敢懈怠。”
長孫至仁鄭重的點頭。
“那本殿下就告辭了，明日朝廷上見。”
楊無爭抱拳作揖，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離去。
“爺爺，如今無爭哥哥走了，你總該告訴孫女，你們明日在朝廷上，到底要幹什麼了吧？”
目送楊無爭身影消散，長孫雪好奇的道。
“你的無爭哥哥，明日想在朝廷之上大開殺戒呀。”
長孫至仁敲下孫女的額頭，五味陳雜的道。
“什麼？當著陛下和滿朝文臣武將的面殺人？那殺的豈不是都是朝廷上舉足輕重的王公大臣？”
長孫雪圓滾滾的眼眸子瞪得如銅鈴似得，顯然也被這訊息給嚇住了。
“若殺一些無關緊要的芝麻綠豆小官，以他立下的赫赫戰功，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長孫至仁凝視著殿外被夜風吹襲的不停搖曳的大樹，喃喃的道：“如今他要爺爺搬出免死金牌來，那他殺的人肯定是朝廷上品以上的重臣了。”
“什麼？當著陛下的面殺三品以上的大臣？”
長孫雪像大白天見了亡靈一樣，睜圓了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氣。
當然，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楊無爭的打算是甚至連楊金爵一起幹掉，若知道的話，定然當場暈厥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