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
哭聲一片,崔警官的家人全部朝著他的屍體衝了過去。
丁一和苗人慶趕緊把他們給攔住,顧隊長也張開手臂給擋住了。
他們趕緊把顧隊長抬進玻璃棺材裡,而後蓋上蓋子,苗人慶這才說道:“能幫的就這麼多了,該交代的他也交代了,你們節哀。”
“多謝大師。”這些人齊齊給苗人慶和丁一彎腰行禮。
“推出去吧,讓其他的親友見最後一面,然後就去火化,他身上有毒,不能夠放太久。”苗人慶繼續說道。
“好的。”顧隊長等人連連點頭。
他們將棺材車推了出去。
當弔唁廳的門開啟,棺材車推出去之時,那些親朋好友頓時哭出聲來,一個個都朝著棺材車圍了上來。
丁一感覺非常的難受,便帶著丁二出了弔唁廳,他忍受不了這種場面,看不得這麼多人一起哭。
到了門口,他掏出一根菸點上,深深吸了一口,也不言語。
“丁一,你怎麼啦?”丁二開口問道。
“沒有,心裡難受。”丁一知道丁二沒見到剛才的場面,要不然也會受不了的,他說道:“崔警官是家裡的頂樑柱,上面四個老人,還有老婆孩子,孩子還很小。”
丁二不說話,看著周圍已經矇矇亮,只不過這是火葬場的殯儀館,一種是靜,那種可怕的靜,然而在這種靜的襯托之下,那些死者的親友啼哭哀嚎聲尤為顯得可怕,瘮人。
她雙手環胸自抱,緊了緊衣服說道:“又冷又困,等送完崔警官,咱們就回去吧。”
“嗯,好。”丁一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那是等崔警官火化完,撿了骨灰再走。
然而就在這時,苗人慶突然從弔唁廳裡衝了出來,然後在門口四處張望,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丁一和丁二也嚇了一跳,小跑到了苗人慶的邊上,問道:“師傅,怎麼啦?”
苗人慶不說話,而是環視四周,但是清晨天剛矇矇亮,周圍都還不是很亮,視野並不開闊。
但他丁一看不見,不代表苗人慶看不見。
苗人慶不僅能夜視,還能看到髒東西,這可不是他丁一可以的,要不然苗人慶用茶水抹他的眼睛,他也肯定見不得崔警官的魂魄。
苗人慶沒有說話,但是一低頭,發現地上有幾個字,正被苗人慶踩在腳下。
苗人慶趕緊後退,挪開了鞋子,那幾個字顯露了出來:四海當鋪。
“四海當鋪?”丁一有些疑惑,說道:“誰呀?沒事在這裡寫這麼幾個字?”
苗人慶蹲了下來,嗅了嗅,微微皺眉,卻也不吭聲。
丁一趕緊說道:“師傅,剛才我們在這裡都沒有看到任何人在,也不知道這四個字是誰寫的,說不定是打廣告的,或者有人寫著玩的。”
“走,回去了。”苗人慶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啊?這就回去了?不等崔警官火化了再回去嗎?”丁一問道。
“能幫的,該幫的,我們都幫了,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苗人慶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