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反駁了。
因為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那做完手術之後,是不是就痊癒了?這些東西都能恢復嗎?”王富貴追問道。
丁一搖了搖頭說道:“不能。”
“那你有沒有辦法救他?”
“我沒也試過,但是我可以試試。”丁一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也中過這個降頭,但最後被我師傅治好了。”
王富貴便也不再說什麼了,坐在長椅之上,一時也沒了主意,時不時抬頭瞅著丁一。
顧隊長也在長椅上坐著,然後說道:“我們最近碰到一個系列連環命案,就是跟這個黑寡婦有關的,現在還沒有破案,此刻你兒子和那個雯雯就是我們的線索了。”
王富貴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案情,我不便透露,但是我可以肯定,丁一是為了你兒子好,在你沒來之前,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關係挺好的。”顧隊長說完,看了丁一一眼。
這時,王富貴才開口說道:“丁一,既然我兒子是你朋友,你一定會救他的,對不對?”
“那是當然,你沒看到我把工具都帶來了嗎?”丁一示意背上背的包。
“好好好,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只要你治好了我兒子,車子房子票子,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王富貴拍著胸口說道,壕氣沖天,暴發戶的姿態盡露。
丁一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兒子做朋友,圖的不是這些。”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表示一下我的謝意。”王富貴趕緊解釋。
“等把你兒子救好了再說吧。”丁一也在邊上的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
然後不一會兒,手術室的燈滅了,王大友被推了出來。
此刻王大友已經全身麻醉了,失去了視覺。
他被推到了重症監護病房,讓王富貴一人看著。
護士給弄完點滴,戴上氧氣罩之後,對王富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離開了。
丁一對王富貴說道:“王先生,此刻是給你兒子治療的最好時機,因為此刻麻藥還沒有退,他感覺不到疼痛。”
“怎麼救?”
“在他的後背紋一個紋身。”丁一說道。
“紋身能救人?”王富貴表示了懷疑。
丁一放下包包,而後脫掉了上衣,把後背對著王富貴,說道:“就是這個紋身,這個紋身能夠剋制降頭,您趕緊做決定,如果等你兒子醒了,到時候做就會很疼。”
王富貴猶豫了一會,說道:“大概要多久?”
“一個小時吧。”丁一深呼吸一口氣說道:“當然了,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等你兒子醒了,然後確認一下他吃東西是不是還有味道。”
“可以等到那時候再紋嗎?”王富貴再次確認道,並且解釋:“他就是一個學生,在身上紋這個東西不好。”
“我也不確定,或許到時候晚了,救不了他就麻煩了。”丁一想想說道:“這紋身是救命的,不是來耍酷的,你要認識到這一點,它就好比心臟支架,只是一個救命的工具而已。”
“做,現在就做。”王富貴咬咬牙齒,一聽到這麼嚴重,立馬同意了。
顧隊長也在場,丁一說道:“你用你的手機,把我背上的這個紋身拍下來,然後到外面的列印店去列印一張彩色的照片回來,我要對照這個來紋身。”
“好的,我馬上就去。”王富貴拍了陰陽守宮的照片之後,就出去了。
顧隊長則是說道:“我到雯雯那邊去看一下。”
丁一點了點頭,走到了王大友的病床邊上。
王大友的肚子上開了個口子,所以趴著肯定是不行的,現在只能是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