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傅,我這是中了降頭?”丁一嚇了一跳。
“嗯。”劉一手把八杆小令旗插在地上,而後拿著紅線,將這一杆杆的令旗給連線了起來,呈現一個八卦的方位,他轉頭對丁一說道:“把那法鏡遞給我。”
丁一趕緊把手中的鏡子小心的遞給了劉一手。
劉一手接過之後,將鏡子放在了法陣的中間,也就是八杆令旗組成法陣的中間。
並且八杆令旗上都有紅線連線這法鏡,紅線的一頭綁在令旗的旗杆上,另外一頭拉直了,壓在法鏡底下。
“師傅,您剛才說我中降頭了,您是怎麼知道的?”丁一再次重複問道。
“因為你失去味覺了,特別是中了你這種降頭的人,見效很快的,一試便知。”劉一手沒有隱瞞,說道:“我送雞湯到醫院讓你喝,便驗證了這一點,如果今天沒給你治療,你不僅僅會失去味覺,甚至連嗅覺,觸覺都會慢慢失去,甚至等到胃裡的蜘蛛把你的胃都吃光了,你都還不知道,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胃都吃光了。”丁一的頭髮一麻,想起了那具無臉女屍,老警察說了,那具女屍的胃莫名其妙就沒了。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原因了,是被胃裡的蜘蛛給吃光了,然而因為失去了痛覺,壓根就不知道。
丁一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也暗自慶幸,自己有個懂行的師傅,要不然自己的下場必定跟那具無臉的女屍一樣。
“黑寡婦的卵是從你指肚上的那個傷口進入的,當時應該是塞入一隻黑寡婦的子宮,那子宮非常的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裡面的卵卻是非常的多,從你吐出來的這些就知道了。”劉一手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這個降頭得從口入,沒想到竟然也能夠從傷口施降。”
然而就在這時,丁一感覺有東西在自己的後背爬……
“師傅,師傅……”那種感覺無比的難受,他說道:“我是不是神經過度了,我怎麼感覺有東西在我的後背爬?”
劉一手走了過來,看向了丁一的背,樂呵呵的說道:“沒事,是守宮開眼了,一繡守宮護心脈,這枚守宮紋身開始發揮作用了,你做好心裡準備,肚子要疼了。”
“什麼?守宮開眼?”丁一仔細回想,剛才用鏡子照的時候,守宮的眼睛是緊閉的,難道現在是睜開雙眼了嗎?
那種觸感越來越明顯了,分明就是一隻壁虎在自己的面板上爬,壁虎的爪子上有吸盤,吸盤吸著面板的時候,那種癢癢的感覺非常的難受,但他不敢反抗,只能繃緊了神經。
下一刻,肚子猛然一陣絞痛,他本能的喊了出來:“啊,好疼。”
“忍著點。”劉一手在丁一的邊上鼓勵道:“此刻守宮在清理裡胃裡殘餘的那些黑寡婦,一番廝殺,你胃疼是在所難免的。”
“啊,疼。”丁一捂住肚子,整個人一動不敢動,就趴在地上。
劉一手用刀子割下一大塊的豬肉,塞到丁一的嘴裡,說道:“咬住,不是讓你吞下去,這是為了避免牙齒咬崩了,或者不小心把舌頭給咬下來了。”
“嗯嗯嗯。”丁一咬著豬肉,連連點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滲出來了。
“什麼時候你感覺嘴裡的豬肉有味道了,就說明黑寡婦降解了,胃裡的蜘蛛清理乾淨了。”劉一手拍拍丁一的肩膀,而後走到密室的入口處,看著上方那個入口,一切都佈置好了,就等待夜幕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