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得住嗎我，隔著門都能聽到聲音。”阮淑英說著打量了下柳青青還有她帶過來的東西，她認得，留下的不遠的車站那供銷社就有，不過單就這條香菸就得超過三十，嘴裡不禁嘀咕了句，“可真捨得。”
“青青，你先坐著，我上街去打個電話，問問看有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周伯昆說著往門口走去。
“哎哎哎，誰在哪裡？什麼事？”阮淑英聽到不對勁，叫住了手已經搭在門手上的周伯昆。
“阿笙，之前從家裡離開這些日子沒回牛欄村，青青以為他在家，所以才上來家裡找他。”
“什麼？沒回去，那也沒在家，他留的信就說回去了啊！”
“他給我寫過一次信，說您身體不舒服，需要留下來一段時間，可是我問過了信封上的寄信地址並不是家裡的地址，那人說是在偏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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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們都先坐著，我出去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
周伯昆出去之後，客廳裡就剩下阮淑英和柳青青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幹坐著。看書喇
阮淑英將她打量了個遍，最終目光停留在她還沒顯懷的肚子上。
“我之前跟阿笙說，這孩子出生，帶回家裡來養。”
柳青青聽到她的話，轉頭看向她，也學著她說話的語氣，“他沒同意吧！”
“那不重要，你同意就行了，你是孩子的媽，孩子在城裡長大和在鄉下長大，這其中的好壞你可要分得清。”
“謝謝媽的提醒，他是孩子的爸，是我們這個小家的頂樑柱，我聽他的，他說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
“你……”阮淑英沒想到她會直接反駁她，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柳青青則當作沒看見似的，而且這會兒她確實沒心情跟她吵架。
也不知道聞到了什麼味道，她突然一陣反胃，猛的站起身快步往洗水池走去，扶著洗水池的邊邊，一陣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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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喝的那碗稀飯，這會兒早已經消化完了，肚子也空空了，只剩下唾液。
阮淑英探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要出來了，又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縮回了腦袋，坐得端正。
柳青青忍著飢餓感，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
又等了好一會兒，周伯昆回來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了句，“爸，問得怎麼樣了？”
“問了，你們梅叔前兩天剛回來，阿笙在軍區醫院，說是腿受傷了，在動手術。”
周伯昆話音剛落，柳青青也沒站住跌坐在椅子上。
他從沒給她說過腿受傷了，還要動手術這麼嚴重，就連寫信都只不提關於動手術的事，就這麼瞞著她。
淚水不自覺的溢位眼眶，無聲滑落。
“這臭小子，這麼大的事，連家裡人都不吱一聲，這是還把我放在眼裡嗎？”阮淑英聽了，開口便罵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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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個人了，她都能從牛欄村跑回來，是區區幾句話就能說動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