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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虛無

木頭聽後,疑惑的看著衛道一,說道:“衛掌門,你這不是在跟我說笑吧,從這裡跳下去,就算修為再高,肯定也會摔死的。”衛道一說道:“這裡本來什麼也沒有,可是我們依然可以安然的站立在這裡,也沒有掉下去,不是嘛?”木頭看了看腳下,說道:“是,可是這其中的奧秘你已經交給我了,而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的話,難道還有什麼奧秘不成?”

衛道一聽後笑道:“先前我告訴你的是從無到有,現在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了,要從有到無。”木頭默唸道:“從有到無?”衛道一說道:“在這‘意念橋’之上,只要你心有一念,便可被其托起,而當你心中無念之時,它便不再將你托起,而將你放下了。”

木頭聽後,正在心中琢磨衛道一所說的意思,可是當他看向衛道一之時,頓時呆住了,只見衛道一此時身體正在慢慢的下沉,木頭看著衛道一的身體不住的下沉,直到沉下半個身體之時,木頭緩過神來,說道:“衛掌門,現在我該怎麼做?”

衛道一此時卻說道:“你與我已修習不少時日了,而你天賦也並非泛泛,我剛才與你所說,我想你定能參透其中含義。”木頭說道:“可是衛掌門,我........”木頭還未說完,此時只聽衛道一說道:“木頭,我只能與你說這麼多了,修習也已結束,現在一別,我將在‘東萊山’上等你,希望你能早日參透其中奧秘。”

木頭聽後,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益,目送著衛道一的身影消失在“意念橋”之下,木頭茫然四顧,不知該怎麼做才好,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能在這“意念橋”之上行走無礙,可是現在卻要將它忘記,木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可是不如此的話,自己便不能下山,不能下山便不能見到雲水。一想到雲水,木頭便不再多想,趕緊回想著衛道一剛才說的幾句話。

眼見夕陽西下,木頭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無奈只得回到那間小屋。

第二日清晨,木頭早早的就來到“意念橋”之上,他一個人在那裡在橋上踱來踱去,時不時向下張望,時間慢慢的流逝,木頭心中覺得有些煩躁,下了橋,來到絕峰頂上的七棵樹前,木頭呆立在樹前,心中想著這幾日在這樹前修習的場景,想了一會,只見他身子一動,便早已躍到一棵大樹的樹幹之上。

木頭此時背靠著大樹,坐在樹幹之上,然後眺望遠方,遠處白雲朵朵,木頭此時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谷中生活的情形,也像這樣無憂無慮的坐在大樹下,眺望著遠方,想著這些時日自己在中州發生的事情,木頭又想到了雲水,一想到雲水,木頭站了起來,然後從樹上躍下,走向“意念橋”。

可是木頭剛走了幾步,便停下了腳步,一會,木頭便在七棵樹下走來走去,七棵大樹枝葉繁茂,此時正在落了不少樹葉,木頭踏著那些樹葉,發出陣陣輕微的響聲,木頭走了一段時間,俯身從地上撿起一片樹葉,拿在手裡,看了幾眼,然後走向“意念橋”。

“意念橋”上,木頭望著橋下,不知何時,木頭松開手中的落葉,只見那片落葉並未落在“意念橋”上,而是穿過“意念橋”,慢慢的向著下方沉去,正如昨天衛道一那般。木頭呆望著那片消失的落葉,心中想道:或許我也可以像這落葉這樣,只要心無所念,便如這落葉一般,可是我該怎樣才能做到那樣呢?

木頭回想起在谷中的修習,想著師父當日所說,“防”的最高境界便是虛無,如果真的達到虛無的境界,那麼自己便如剛才的落葉那般,可以從這裡下山了,可是自己雖然勤加修習,但是目前依然還是未達到那樣的境界,如果達不到虛無之境,那自己便不能如衛掌門所說的從有到無。

木頭想明白自己該如何去做,接著他便盤膝坐了下來,閉上雙眼,心中不再想任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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