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失態,請主子、雲小姐降罪!”
景淵恢複清醒才發現方才情況的兇險,無端有些後怕,方才若不是主子出手阻止,只怕他與雲小姐會鬥得兩敗俱傷……
寄奴看了眼鳳墨離,又看了眼安歌,忍住沒有開口替景淵求情,此時的情況景淵主動攬錯是最明智的選擇,若是他幫腔,反而不妥。再說,他相信主子與雲小姐,不會那麼不明事理的!
果然,只見安歌啞著嗓子道,“無妨。”
見安歌沒有責怪之意,鳳墨離也沒有動怒,只是目光帶著警告,緩緩道:“下不為例。”
“是!”景淵抱拳,暗中舒了口氣,自覺地與寄奴一起退到一旁。
鳳墨離一手攬住安歌的肩膀,看著滿頭大汗的安歌,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擔憂,“歌兒,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安歌將身體大半的力量靠在了鳳墨離身上,不是她不想自己站著,只是方才用力過猛,此時渾身早已脫力了。
“可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鳳墨離握起她的右手,手指輕輕搭上了她手腕間的脈搏。
“沒……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安歌眉頭一緊,方才也不知是什麼了,與景淵打了幾個回合之後,忽然心裡湧起一股難以壓抑的殺意,只想著幹掉對面的人。
這難得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
聞言鳳墨離眸色一暗,“景淵,你呢?”
景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仍舊蠢蠢欲動的殺意,強作冷靜的回答道:“屬下也是。”
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曾經他跟隨鳳墨離出去辦事,半途遭到一群人追殺,對方人多勢眾且武藝不俗,而他們卻只有三人,也不知受了多少傷,從一開始還尚清醒到最後只會做機械的拔劍揮下的動作,那種殺紅眼的感覺就跟方才的感覺有些像!
“怎麼會?”寄奴一臉錯愕,他對景淵還是很瞭解的,這切磋切磋怎麼還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景淵苦笑一聲,他也覺得有些邪門,可具體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
“先回屋歇一會。”
脈搏也探不出究竟,鳳墨離便收回手,將安歌半抱著帶進了屋子。
寄奴與景淵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跟了上去。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茯苓知道安歌每日都會出去鍛煉一會,也知道這兩日安歌會與鳳墨離一起,她便識趣的窩在房間裡收拾東西,沒想到今日出了岔子。
她一臉憂色的扶住安歌另一邊,“小姐,您怎麼出了這麼多汗?這臉色也這麼難看?”
藉著她與鳳墨離的力道,安歌坐到桌邊,開口解釋道:“沒事,你別擔心,我不過是體力耗盡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茯苓想了一下,鳳墨離在一旁看著,必然不會讓小姐出什麼事的,不過體力耗盡……聽起來就夠累的!
“我去準備條濕毛巾,您擦擦。”
“嗯。”安歌也不逞能,景淵那可是有內力傍身,輕易不會得什麼傷風感冒,她就不一樣了,這出了一身的汗,若是不注意只怕就能來個頭疼腦熱的。
“寄奴,將曲陽喚來。”鳳墨離淡淡道。
寄奴一愣,隨後應道:“是!”
說完便轉身匆匆出了屋子。
“小姐,奴婢先替您擦一下汗,這要是著涼可就不好了!”茯苓擰了條熱毛巾,說著便要替安歌擦臉。
“我自己來……”
“我來。”
與安歌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鳳墨離略低沉的嗓音。
還沒等安歌抬手,鳳墨離便搶先一步接過茯苓手中的毛巾。
“額,好,勞煩世子。”茯苓一愣,隨後果斷將毛巾交給鳳墨離,眼裡露出欣喜,世子爺對小姐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