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安歌收拾完出屋子等到的不僅是鳳墨離,還有身著勁裝的景淵與寄奴。
“雲小姐!”寄奴是耐不住性子的,看見安歌出來便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
安歌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微微挑眉道:“喲,來的都挺早啊!”……這會只怕才卯時兩刻剛過吧?
平日她都卯時起床,然後出去繞著院子跑圈,然後開始按照計劃正常進行訓練。
方才跑完她的發帶突然散了,回屋重新紮了一下頭發的功夫,他們就都來了啊!
“求虐……求教心切啊!”寄奴及時改口,差點把自己心裡話說出來!
一旁的景淵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寄奴頓時槓上了,湊上去壓低聲音說道:“還不是賴你!”
……昨天出了書房,景淵這丫的竟然嘲諷他會被雲小姐虐!
害得他昨天晚上特別應景的做了個夢,他一個人在荒郊野嶺,被一朵夾著閃電的烏雲追著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想想就好心酸吶!
他的嗓音雖然被壓低了,但是此時天色尚早,萬物俱靜,加之安歌的耳力極好,所以她聽到了之後似笑非笑的瞥了寄奴與景淵一眼,悠悠道:“你倆是不是……”
話沒說完,但卻留下了無限遐想。
察覺到她意味深長的眼神,寄奴與景淵身體一僵,隨後兩人很有默契的拉開距離。
景淵如是道:“沒關系。”
而寄奴大聲道:“好兄弟!”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發現說的話卻完全對不上,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便扭過頭去,像極了兩個置氣的小情侶。
“咳咳,”安歌心裡不厚道的偷笑,隨後歪了歪脖子,淡淡道:“言歸正傳,既然昨日答應你們了,那麼從今日開始,就進入訓練吧。”
雖然她說的雲淡風輕,可寄奴與景淵卻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嚴肅與認真。
“是!”寄奴與景淵齊齊應道。
被三人晾在一旁的鳳墨離看著眼前一幕,墨眸裡閃過一抹異光,目光落在安歌身上變得有些幽深起來,這樣的歌兒看上去有幾分不一樣呢!
也就正在這時,安歌突然點到了他的名字。
“世子爺,來吧!”
說話間,承影已經落入她的手掌中。
而寄奴與景淵非常識趣的站到了一旁,嘿嘿,避免誤傷嘛!
鳳墨離原本坐在一旁的石桌邊,見安歌擺明瞭還是想與自己切磋一番的架勢,緩緩起身,笑著問道:“繼續?”
“嗯。”安歌點了點頭,她是答應了要教寄奴與景淵,但那不可不代表她就要放棄鳳墨離親自指點的機會啊!
“好,點到為止。”
鳳墨離也不推辭,他能隱約感受到安歌身上的戰意,同時他心裡也是有所思量的,既然安歌要習武,那倒不如由他親自教導,這樣也能保證自己不會傷了她。
“嗯!”
安歌率先出手,仍舊如昨日一般,直直的刺向鳳墨離的死xue,驚得一旁的寄奴瞬間瞪大了眼眸,虧得景淵動作快先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然只怕他已經沖上去了。
鳳墨離見直直朝著自己心髒刺過來的匕首,不慌不亂,只腳步輕點,身子已經往後避去。
只一個照面,兩人已經交上了手,且兩人招招狠辣,虎虎生風,壓根不像切磋,反而有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既視感。
安歌出手的角度刁鑽狠辣,看不出來路,加之她身形纖細,行動起來異常靈活,而手中的承影像是完全與她融合了一般,絲毫沒有牽制她的動作,反而讓她的招式染上了幾分陰寒與詭譎。
幸而鳳墨離本就武功高強,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對上安歌也仍舊遊刃有餘。
倒是一旁的寄奴與景淵看著眼前如此兇殘的一幕,十分默契的又往後退了兩步。
寄奴心有餘悸的戳了戳景淵的胳膊,賊兮兮的問道:“誒誒,我是不是眼花?怎麼雲小姐淨朝著主子的死xue招呼啊?”
景淵目光不離開院子正中間的兩人,難得有耐心的回道:“你沒眼花。”
他在一旁也看得清楚,雲小姐招招逼近主子的要害,而主子也沒有手下留情,抓住機會便會反攻雲小姐的死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