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綿把手機鏡頭轉向蛋糕，輕聲應道：“有的。”
緊接著，段崋慈祥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雲綿，生日快樂！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錢夠不夠用？我讓你媽再給你轉一點。”
洛雲綿連忙回應：“姥姥，我這些年工作可不是白幹的，錢夠花，您放心吧！”
又寒暄了幾句，洛雲綿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露露的影片電話打了進來：“雲綿，生日快樂！”
洛雲美微微揚起嘴角：“謝謝露露。”
甘露露把影片畫面轉向了病床邊。
洛雲綿看著病床上依舊一動不動的傅宴池，一下紅了眼眶，忙移開了視線。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出現在鏡頭前，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露露，你把手機調個位置，我想單獨跟宴池說幾句話，可以嗎？”
甘露露爽快應下：“好，我幫你調，你等著。”
甘露露調好手機，和莊波默默走出病房後，洛雲綿對著鏡頭，舉起自己戴著戒指的手，那枚10.14克拉的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宴池，我每天都戴著它。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我第一個想聽到祝福的人是你。”
“你倒是跟我說句話呀，你到底還要躺多久……”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洛雲綿的臉頰滑落。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這樣內耗自己，我也想守在你身邊。可姥姥說得對，顧阿姨看到我這樣子，就會想起你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我不怪顧阿姨，真的……”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努力平複情緒：“我在這邊挺好的，而且我的建築師證馬上就要下來了。你快醒來，好不好？”
洛雲綿說著，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再也說不下去。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移到桌邊的蛋糕上。
她伸手輕輕開啟蛋糕盒，插上蠟燭，然後閉上眼睛，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對著影片，強扯出一抹笑容：“宴池，蛋糕可甜了。”
頓了頓，聲音又染上一絲哽咽和佯裝的嗔怒：“明年我生日的時候，你要再不醒，我真的就選一個人嫁了哦，到時候你就算來搶親，我也不會回頭了。”
說完，她低下頭，又吃了一口蛋糕，香甜的味道此刻卻滿是苦澀。
而港區傅宴池的病房內，除了洛雲綿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只剩下傅宴池平穩卻微弱的呼吸聲。
傅宴池放在胸前的手指輕微地動了一下，幅度極小，像是在回應著什麼。
洛雲綿沒有留意到，又對著影片說了好多她在國外所見所聞。
塵世萬千不得有三。
水中月，鏡中花，夢中你！可是月可求，花可得，唯你不在身邊！
十二月，洛雲綿來到奧地利的維也納模都爾大學。
校園裡，古老建築與現代景觀相互交融，處處彌漫著濃厚的學術氣息。
此時，甄笑笑剛結束課程，正和同學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室。突然，手機“叮咚”一聲，她下掏出檢視，看到洛雲綿的訊息。
“我先走啦！”
她匆匆和同學打了聲招呼，便朝著學校的大門口小跑而去。
當看到洛雲綿的身影時，她像只歡快的小鹿一般飛奔過去，張開雙臂，一把緊緊抱住洛雲綿聲音裡都透著藏不住的興奮。
“綿綿姐，我可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