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抬手,那把匕首直直地刺向洛雲綿。
“綿綿姐。”傅宴池大喊一聲,轉身擋在了她的面前。
剎那間,鋒利的匕首刺進傅宴池的胸口,發出一聲沉悶又瘮人的“噗噗”聲。
緊接著是一陣細微的骨骼與金屬碰撞的“咔嗒”輕響。
鮮血瞬間順著刀刃湧出,洇紅了他的衣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散開來。
傅宴池疼得眼前陣陣發黑,轉身伸腳用了全力朝著梅鷲樂狠狠踢去。
此時梅鷲樂手裡還握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正準備再次發動攻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一個踉蹌。
就在這時,莊波手中握著一根棍子,朝著梅鷲樂的腦袋狠狠敲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梅鷲樂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傅宴池這時整個人朝著洛雲綿的方向直直倒了下去。
“宴池。”洛雲綿雙手慌亂地抱住傅宴池。
看著他那件被鮮血浸透的白襯衫,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莊波,快打電話,快叫救護車!”
洛雲綿嗓音都變了調,雙手哆哆嗦嗦地覆上傅宴池胸口不斷湧血的傷口,試圖用掌心堵住。
她指尖顫抖著,指甲都泛白了,可鮮血還是從指縫間汩汩冒出,順著她的手腕淌下,很快就將她的雙手染得通紅。
“撐住,宴池,你一定要撐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洛雲綿泣不成聲,豆大的淚珠砸在傅宴池毫無血色的臉上。
傅宴池他們開來的車,在他們上來的時候,就被梅鷲樂的人做了手腳。
半個多小時後,救護車,警車陸續趕來。
看到傷者的瞬間,救護員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傅宴池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胸前的傷口仍在源源不斷地滲血,鮮血早已浸透衣物,彙聚在身下,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救護員迅速分工協作,一人迅速蹲下,用專業又冷靜的口吻說道:“先生,別睡。”
同時,她的雙手快速而熟練地檢查傅宴池的生命體徵,另一人則從急救箱裡拿出消毒紗布,用力按壓在他胸口的傷口上,一邊按壓一邊急促地向同伴彙報:“失血過多,血壓很低,需要馬上建立靜脈通道。”
緊接著,同伴迅速取出輸液袋與針管,找準血管,動作幹脆利落地將針頭紮入,開始快速補液,補充流失的血容量。
“準備擔架,小心搬運,避免二次傷害。”幾個工作人員將傅宴池抬上擔架,固定好身體,快步送上救護車。
救護車內,各種儀器閃爍著燈光,發出滴滴的聲響。
救護員一刻不停歇,一人持續按壓傷口,一人密切關注監護儀上不斷跳動的資料,還有一人緊急聯系醫院。
“中心醫院,這裡是999救護車,載有一名重傷患者,刀傷導致大量失血,目前血壓5030hg,心率130次分,我們正在全力搶救中,預計20分鐘後到達。”
洛雲綿就那樣呆呆的握著傅宴池的手不放。
是她害了他,都怪她。
她看著救護員忙碌地搶救,那些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她在心裡瘋狂祈禱,求求上天,讓他挺過去,只要他能平安,讓她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她緊握而微微顫抖的雙手上。
她的心跟著揪起來,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