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肖民搖了搖頭，“周懷仁跟段璇是高中同學。”
“然後呢？”
“他喜歡段璇。”
“好得很，既然他一心找死，那就不要客氣！周家在港區也沒必要繼續風光了。”
傅宴池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透著寒意，“既然敢做，就得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季肖民點頭，“我馬上就去辦！”
頓了頓，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那另外那三個人呢？”
傅宴池冷笑一聲，“他們怎麼害的笑笑，就讓他們百倍、千倍地還回去！他們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嗎？留著那玩意兒也只會繼續禍害別人，直接廢了他們。”
話落，傅宴池敲了敲門走進病房。
季肖民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床邊抱著洛雲綿哭泣的人，攥緊了拳頭，眼裡都是心疼，又看了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再哭，都變成熊貓眼了，醜死了！”
傅宴池走進病房直接拉了個椅子坐下。
“哥，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
“晚上想吃什麼，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帶走綿綿姐了！”
甄笑笑一聽，立馬急了，剛要反駁，就瞧見傅宴池那促狹的笑容。
“哥，你就會欺負我，綿綿姐你得幫我。”
洛雲綿無奈地瞥了一眼在一旁冷著臉的傅宴池。
傅宴池打完電話，訂了份定製小龍蝦。
甄笑笑一聽有小龍蝦吃，這才跟著洛雲綿去了衛生間沖澡，等她們出來時，半個小時已經過去。
見桌子上滿滿當當，甄笑笑眼睛瞬間亮得冒光，“哥，這得有20斤小龍蝦吧！”
洛雲綿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有了吃的就把剛才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這時，洛雲綿看到旁邊放著幾打可樂，便找來一個杯子，倒滿一瓶可樂，然後招呼甄笑笑過來，帶著她走到衛生間的水龍頭前，說道：“笑笑，你把水龍頭開啟。”
甄笑笑一臉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水龍頭開啟後，洛雲綿讓她把盛滿可樂的杯子放在水流下。
甄笑笑盯著杯子裡的可樂。
隨著時間流逝，水龍頭的水不斷沖著杯子裡的可樂。
幾分鐘後，杯子裡的水漸漸變清了。
洛雲綿看著甄笑笑，認真地問：“你看清楚了嗎？明白什麼道理了不？”
甄笑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眶裡還帶著未幹的淚痕，聲音略帶哽咽：“綿綿姐，我懂了，謝謝你。”
洛雲綿溫柔地笑了笑，抬手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帶著她走出洗手間。
“笑笑，你這麼樂觀開朗，不管是今天經歷的痛苦，還是感情上的不如意，所有的陰霾都會慢慢消散的。”
“就像剛才那杯被水稀釋至消失不見的可樂一樣？”甄笑笑這下總算明白了洛雲綿的用意。
“生活總會恢複清澈，你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
甄笑笑聽著，用力地點點頭。
———
港區郊外的一座廢棄倉庫裡，陣陣悲慼的求饒聲不斷傳出，在空曠寂寥的周邊回蕩。
季肖民站在倉庫外，手裡夾著香煙，吸了最後口，他掐滅煙頭，彎腰將地上的煙頭撿起，一併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對著旁邊的助理開口，“行，入去好好招呼下佢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