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賀陽摸上她的胳膊,捏了捏,“怎麼會不辛苦呢,我給你按摩按摩。”
林梓秋有些怕癢,笑著躲開,她平日裡在飯店忙起來都習慣了,所以家裡今天擺的席面安排起來,倒也還好。
“我沒事的啦!明天又不用去上班,我還能睡得懶覺。”林梓秋感慨道:“不過雪惜一出嫁,二妹又不能歸家,媽這心裡頭肯定也不好受,我明天就在家陪著她,讓她也有個伴。”
鐘賀陽心頭一顫,有時候林梓秋的體貼讓他倍感愧疚,何德何能讓他娶到這麼好的媳婦。
他萬般慶幸鐘知洋那小子逃了婚,否則他顧及要後悔莫及。
兩人說著說著話,林梓秋後面就睡著了。
鐘賀陽沒什麼睏意,一直摟著她,忍不住在她額間落下輕輕地一個吻。
黃家。
鐘家前腳剛走,黃彬就差點很直接地下達逐客令了。
倒也不是趕鐘雪媛,是不想讓江深留在這裡,吸引阮清的注意力。
江深是個很敏感的人,盡管不明白黃彬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也很識趣地開車載著鐘雪媛他們娘仨離開了軍屬大院。
“你這孩子今天咋回事?人家小江同志又沒招惹你。”黃老爺子原本還想留他們在家過夜的。
考慮到李桂香那邊好過來跟鐘雪媛相聚。
黃彬不語,只是一昧的吃醋。
阮清也覺得他反常,但沒在意,“你回頭多喝點熱水啊,別真著涼了,咳嗽的話我記得之前有給你拿了藥,記得吃!”
眼見她要走,黃彬絲毫不臉紅的扯謊,“那藥我忘了放哪裡。”
阮清嘴角微抽,“行吧,我去幫你找找看。”
黃彬房間在一樓,他推著輪椅跟過去。
阮清不一會兒就找到了,把藥塞黃彬手裡,“拿好了,記得吃啊!”
黃彬不肯,“我不吃。”
“嘿!”阮清納了悶,“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兒似的!吃藥好得快!你別矯情啊!再鬧我就灌你吃!”
黃彬:“好啊!”
阮清蹙眉:“你發什麼神經!”
“嗯,別人都是好人,就我是神經。”
阮清:“……”
她不明白黃彬這突如其來耍的什麼小性子。
但她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見識,起身去外面倒了杯溫水進來,一把抓起黃彬手裡那盒藥。
掏出兩粒遞到他跟前,“趕緊吃了!”
黃彬依舊不為所動。
“非要我灌你是吧!”阮清說來就來,一把捏住黃彬的下頜,撬開他的嘴直接把藥給塞進去。
然後把水杯遞到他唇邊,“給我喝!”
黃彬這才老老實實地吃了藥。
其實他壓根沒生病,咳嗽也是裝的。
“這麼大人了,咋還跟小孩兒一樣。”阮清把水杯和藥都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