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秋拽著阮清的胳膊,皺著眉頭,嫌棄道:“你還不去換衣服,到時候感冒了可別傳染給我。”
阮清不以為然,“我哪有那麼脆弱——啊嚏——”
林梓秋:“……”
說什麼來什麼,林梓秋都懷疑自己的嘴是不是開過光。
阮清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一直高燒不退,整個人時而清醒時而又昏睡過去。
“她還沒退燒?”
李桂香端著飯菜進來,林梓秋沒下樓吃飯。
“還沒有,退燒藥也喂下去了,就是不退燒。”林梓秋有些束手無策。
她不懂醫,外頭大雨冰封根本無法出行,也去不了醫院。
這樣下去,她擔心阮清會被燒傻就完了。
李桂香嘆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林梓秋接過飯菜放在一旁,這會兒她也沒有胃口吃。
按理說阮清是醫生,她的體質不應該這麼差的啊,之前自己半夜去接她回來,她也沒有生病。
怎麼這回就染上了風寒呢。
“我等下給她用酒精擦一擦,看能不能物理降溫。”林梓秋對這些真的不太懂。
上一世,她加強鍛煉體質一直不錯,幾乎很少會生病。
眼下只能試一試了。
頓了頓,她又叮囑道:“媽,你們都要注意保暖,這個天氣很容易感冒的。”
李桂香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必擔心我們。”
她拍了拍林梓秋的肩膀,“你多少吃點東西吧,身體要緊。”
這時,鐘雪惜也進來了,“直接給她物理降溫吧,家裡有酒精嗎?”
這個年代並不是誰家都會備藥的,林梓秋很多藥都放在倉庫裡沒有拿出來,本來是想著有用再拿的。
眼下也不能直接拿出來,她便起身說道:“我屋裡應該有,我去找找看。”
“成。”
不多時,林梓秋拿了酒精過來,她和鐘雪惜兩個人,一人負責一半。
酒精擦到一半,阮清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她抓著林梓秋的手,啞著聲音喊道:“我……我大衣口袋裡……”
“咳咳……”
她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得不行,“有,有鐘賀陽的信。”
林梓秋手一頓,並沒有立馬去找,反而說道:“看來還沒燒傻,忍著點,等體溫降下來就好了。”
阮清感覺自己的嗓子被刀隔了一樣。
疼得厲害。
而且渾身上下都特別的痠痛,再加上體溫一直飆升,她感覺胸口都燒得厲害。
又熱又冷的感覺交織,她從來沒被一個感冒折磨成這樣。
鐘雪惜擦著她的額頭,“讓你不聽話,衣服都濕了還在有心思看戲,這回找教訓了吧!”
阮清委屈地癟了癟嘴,想說話,可嗓子不允許了。
她東西也沒咋吃,根本吃不下,剛剛說話就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