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師真的對不起，以前都是我嘴賤，不該說那些混賬話，你打我罵我都可以，能不能別記我的名……”
“鐘老師還有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
鐘雪惜哪裡見過這陣勢，看著他們一個個謙卑的模樣，都感覺不有些真實了。
林梓秋沒再管她，至於鐘雪惜會不會心軟接受他們的歉意，那是她自己的事，她能幫的已經幫了。
看見遠處姜林朝著自己招了招手，她邁著小碎步跑過去。
林梓秋帶著歉意道：“姜經理，今天這事是我的錯，不該在店裡跟客人起沖突，桌面上毀壞的東西，就從我工資裡扣吧。”
“不是什麼大事。”
姜林並未責怪她，“自己的家人被欺負，換作是我，我也會生氣。那個女老師，是你婆家的妹子吧？”
他自己也有個女兒，也有點胖，每次家裡哪個親戚要是說她胖，她都一臉不高興，也不知道她在單位會不會也受到類似的欺淩。
林梓秋有些意外，“對，她是我丈夫的妹妹。”
“我看你年紀比她還要小。”姜林閉了閉眼，又問道：“你上過高中沒有？”
林梓秋搖了搖頭，“沒有。”
“是家裡不讓讀了？”
林梓秋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嗯，說是沒錢供我讀。”
“還說，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沒用，將來還是要嫁人。”
姜林一聽，臉色一沉，“無知！女孩讀書怎麼就沒用了！男女平等！知識可以改變命運！”
林梓秋微愣。
“您說得對，知識的確可以改變命運。”
……
林梓秋一直忙到下午，大部分的菜都是她做的。
所以到五點的時候，田貴就讓她先下班了。
晚上的客人並不多了，林梓秋也沒跟他客氣。
這會天太陽快落山了。
她剛出飯店，就被巷子裡一道車鈴聲吸引，轉頭一看，竟然是鐘雪惜。
鐘雪惜推著腳踏車走了過來，“你還能提前下班？”
林梓秋雙手抱胸，“我比較厲害，所以經理優待我。”
“你就吹吧！”鐘雪惜才不信，她中午的時候還特地問了服務員，說他們飯店晚上八九點才打烊。
林梓秋聳了聳肩，“你待這幹什麼？”
按理說她吃完飯應該早回家了。
鐘雪惜坐上車，背對著她，嘴硬道：“這不是為了賺你的車費，特地等你下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