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微弱的光透過淡色的窗簾從外面照射進來時,莊飛揚只看得到背對著她穿衣服的男人。
矯健的身姿,挺拔的背影,讓她有片刻的失神,下意識地動了一下,才發現,某個地方疼得她皺眉。
“嗯!”
難受的一聲悶哼,引起了殷景逸的注意,他回頭,眼色冷得可怕。
莊飛揚指尖一顫,剛皺緊的眉頭反射性的舒展了開來,定定的看著他,眼裡不敢流露半點情緒。
“那裡痛?”他問。
莊飛揚愣了一下,隨即臉色通紅,緊緊地捏著拳頭,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看看!”
他說著,步子已經走了過來,眉眼是沉的,臉色也不好看,莊飛揚不知道他做什麼,臉色發慫。
他上前一伸手揭開了她的被子,然後……
“是有些腫了,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
莊飛揚臉上的紅都要滴出血了,一聽他這話趕緊搖頭,“我不去,我不去!真的,我沒事!”
“那我們再來一次?”
殷景逸的一句話,作勢要脫衣服,嚇得莊飛揚趕緊閉了嘴,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到了醫院,檢查了一下,那醫生看她的神情,一直搖頭,弄得她羞憤欲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起來。
誰會以這種情況來看醫生?
“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要同房,養幾天就好了!”
“謝、謝謝。”
莊飛揚頭也不敢抬起來,連連道謝,殷景逸一點兒神情都沒有,坦然得跟個沒事人似的,摟著她就往外走。
臨走時,聽得那醫生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做事都那麼過火?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悠著點……”
一句話,直到出了醫院的大門,莊飛揚都還是沒敢抬起頭來,臉色的熱度經久不散,殷景逸臉色不是很好。
出了醫院大門,莊飛揚見四周有人看過來,立馬尋了機會推開了他,“我還有事,你先、先走吧!”
“過河拆橋?”
懷中一空,冷氣襲來,殷景逸沉著眼睨著她,睨得她心頭慌慌的。
她定了定神,開口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大庭廣眾的,你我的身份究竟不太合適,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殷先生還是先走為好。”
殷景逸臉色一沉,將她一把抓了回來,“我想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別人有什麼關係?!”
霸道的宣誓讓莊飛揚心驚膽戰,又難免升起一股小欣喜,只是……
這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莊飛揚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仔細看看,卻是冷聲道,“殷景逸,你我只是下屬,難不成你還想把我扶正不成?”
殷景逸過往的情人數不勝數,現今身邊又有一個“未婚妻”,扶正是絕不可能的!
“你想多了!”
殷景逸臉色一沉,鬆開了她的腰,也放開了她的手,恢復了最初的淡然無波,退離了一步,也跨出了他們之間的千山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