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安然的身上轉了一圈兒,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做什麼打算,為師是天師不錯,可是也不能逆天而行!”
“師父逆天而行又不是第一次!”安然雖然聲音小,但是鬼醫還是聽到了,反應極其誇張,跳腳起來,似乎被人踩到了尾巴,“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掃了下房內的人,安然倒是淡定,扶著桌子慢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你們先出去吧。”
“是。”丹芎和白術應聲而退,順便把門給帶上。
“師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安然盯著鬼醫,目光一閃不閃,“當初,百裡安然其實並沒有死吧!”
“你,你,誰跟你說的!”腳步後退了一步,鬼醫徹底震驚了,本以為這件事情會爛在肚子裡,但是,還是被人起了出來。
冷笑一聲,“用不著別人跟我說,我能夠感覺得到,她的靈魂在跟我撕扯。師父,她已經醒了!”
“你說什麼?”鬼醫不相信,忙拉住安然的手,凝神把脈。突然臉色一變,慌張地看向安然,“你,你,難怪你這病情總是反複,高燒不退,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可是,我早就將她封印了起來,怎麼會,怎麼會沖破呢?”鬼醫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情緒的波動,這次她父母的事情,對她的沖擊比較大。之前,只是能夠弱弱地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不似這次,似乎在體內叫囂著要沖出來一般。”手指點了一下杯子中的水,在桌上胡亂畫著圖形。
“師父,皇上的病情怎麼樣了?”
“你怎麼不問問靜慧師太如今的情況?”鬼醫見安然神色平靜,心裡也拿不準她到底什麼意思。
“她自然是好的。否則,白術不會在這裡。”
“皇上的病情,其實,傷勢倒是沒有大礙。不過,他體內有慢性毒藥,現在已到了最後的時間,撐不了多久了。”鬼醫在桌上輕輕敲著桌面,“這毒,只有近身的人,才有可能下手,你覺得會是誰?”
“沒有證據的事情,師父是在叫我亂說話啊!”她才不上當,設了個圈子,讓她往裡面跳,她才不傻。
“呵呵,可是,為師心中倒是有這個人選呢!你要不要聽一聽?”
“好啊,師父若是有興趣說的話,那徒兒肯定洗耳恭聽!”
“一個,便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胡公公。他有最多的時間接觸皇上,而且,皇上對他從不設防。第二個便是司馬玉的母親,俞妃娘娘。她是皇上幾個妃子中最為得寵的,所以也最有可能。”
“師父錯了。”
“哦,哪兒錯了?”鬼醫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來。
“第一,胡公公為何要謀害皇上?為了誰?目的是什麼?第二,師父你也說了皇上十分寵愛俞妃,更是對三王爺器重,俞妃為何要害他?只不過,這毒是慢性毒藥,肯定是能長久接觸皇上的,是該好好查查,這人,藏得太深。”
安然慢慢在腦子中分析著情況,一邊思考著誰最有可能成為這個兇手,目的又何在!
“胡公公可以是為了四王爺啊!”鬼醫輕飄飄的一句話,傳到安然的耳朵裡,卻似乎像是炸雷一般。
“你說什麼?!”這下子,再也淡定不了,站了起身。“師父,你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跟司馬謹有什麼關系?胡公公?不可能!我從來沒有看出他們二人會是這種關系!更不可能會為了司馬謹殺皇上!”
“你先別急著否定,我也只是推測而已。”拉住安然的手,示意她淡定。
“推測?師父,即使是推測說出來的話,也是要有證據的,而不是憑空想象。徒兒倒是想要聽一聽師父的憑據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