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掃過掌心,酥酥麻麻的,像是觸電一般。饒是安然平日裡耍慣了流氓,可是段數卻輸司馬謹一大截兒。“司馬謹,你,你別胡鬧。”
“咳咳,然兒,本王這可不是胡鬧。本王的身子被你看光了,本王的初吻也被你要了,你說,你是不是該對本王負責?!”
“你還要我怎樣負責?人都嫁給你了,你還想要怎樣負責?”不理會司馬謹,安然只覺得再跟他說下去,她會忍不住揍他。司馬謹的確有讓人嫌的本事!
“安然,你還欠本王一個洞房花燭夜!”明明是句調笑的話,司馬謹卻忽然想起東皇綵衣說的那件事情。如果,真的可以,他願意。仔細地盯著安然的臉瞧了瞧,氣色上不是太好,還有一邊腫了起來,“臉上怎麼回事?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司馬謹的思維跳躍,讓安然一下子有點跟不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搖搖頭,“沒事,估計蹭到的。我身體挺好的呀,吃嘛嘛香!至於洞房花燭夜,司馬謹你確定你現在還有那個能力嗎?”
隱瞞了自己最近嘔吐頭暈的狀況,司馬謹現在身體不是太好,更何況,她也不希望他為她擔心。話語中帶著挑釁,想要轉移開司馬謹的注意力。
“蹭到臉?蹭到臉,臉上為什麼會有五個手指印?”司馬謹的目光中欲噴出火來,“是東皇綵衣幹的嗎?”看來第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次竟然如此膽大。心中暗恨自己如此大意,將安然置於這種境地。
雖然她不說,但是他明白。剛剛哭得那麼傷心,估計昨晚是真的被嚇到了。兩個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落下來,她又是如何將昏迷中的自己帶到山洞,找藥草,找果腹的果子,照顧自己。一個女孩兒,在漆黑的山中行走,得提起多大的勇氣。
心疼地將安然的手握在手中,掌心的異樣,讓司馬謹忍不住低頭看去。五個手指關節腫大,像是生了凍瘡。怕司馬謹再看出什麼來,安然趕緊抽出自己的手,挪了挪嘴唇,“我沒事,真的!”像是怕司馬謹不相信自己,還甩了甩手,“你看,真的沒事。”
沒再說話,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把將安然抱住,“傻瓜,以後在我面前,無須如此逞強。對不起,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傷了。”憐惜地吻著安然的頭發,“對不起。”
司馬謹的道歉,暖了安然的心。手臂摟著司馬謹的胳膊,把自己的臉貼上去,“夫妻之間不用說這句話。夫君!”
“你叫我什麼?”對於安然的稱呼,司馬謹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就這麼叫出口。他還以為,這個稱呼,他還要等好久。
“夫君啊,難道,不是嗎?”眨著眼睛,見司馬謹難得的呆愣,安然一個傾身,在他的臉頰上蓋了章章,傲嬌著,“哼,這裡已經被我親過了,你的身子也被我看光了,難道,你還想做別人的夫君?”
“再喊一聲好不好?本王沒有聽清楚。”期待地看著安然,心裡漾著甜蜜的氣息。今天的安然有點不一樣,不過,他喜歡。
“沒有聽清楚啊?沒聽清楚,那就算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再講一遍好不好?嗯,再講一遍。”司馬謹開始誘哄著安然。
“夫君,夫君,夫君。”連喊了三聲,看到司馬謹的笑臉,昨日的恐怖經歷似乎都不算什麼事了。
“夫君,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夫君,以後,我們便是夫妻了,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隱瞞,可以嗎?你要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夫有千斤擔,妻挑五百斤。”
安然抱住司馬謹的腦袋,盯著他的眼神,“我的要求,真的很簡單,你能做到嗎?”
司馬謹動了動嘴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她這個保證,畢竟有些事真的還是不能告訴她。但是,“我願意,愛妃。”哪怕是這一刻的溫馨,司馬謹也不忍心去破壞。安然看到司馬謹眼神躲閃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她還是捕捉到了。
心沉了一下,沒有去懷疑,也不願去懷疑,她希望司馬謹難言出口的話,是真的在為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著想。
“本王心悅你,然兒。”給不了安然再多的承諾,但是司馬謹依然記得安然對他上次脫口而出的話有多介懷,今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心底裡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風說得對,女人啊,有些時候還是應該讓她適當地心疼一下好了。
安然彎彎眉眼,“司馬謹,這,算是補償嗎?”
“不是補償,本王,一直心悅你。”受了傷的司馬謹,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
“嗯,知道了。司馬謹,你羞不羞的啊,一直講,一直講!不過,我好喜歡聽。”臭不要臉的毛病果然容易傳染。作為獎勵,安然吻了吻司馬謹,壞笑著,“想要洞房花燭夜的話,那就趕快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