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就煩!”走至桌前,灌下一大口涼白開。
胡亂扯掉頭上的背子,“司馬謹,你有毛病是不是?”
“安然,本王要是有毛病,你下半生的幸福靠誰?!”
眼見著火越燒越高,害怕再像之前那樣再來一次,吞了下口水,眼神閃爍,“沒有啊,王爺你最棒了!”
“啪”司馬謹只知道,內心深處一直繃著的某根弦斷了。甩開兩手,往外走去。
安然見勢,也顧不得穿鞋,光著兩腳丫子就下了床,因為,她要去關門。
拴好門栓後,安然這才放心地喘口氣,背靠著木門,喊道,“王爺,記住了,我不會嫁給你的!要麼我死!”
司馬謹步子一頓,沒有回頭,只是低低道,“你不已經是死人了嗎?這原本的百裡安然命中註定不是我,可是,你的命中註定,卻是本王!”
安然沒有聽到司馬謹說了什麼,只是心情不錯。大半夜地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早就過了睡意,再也睡不著了。翻箱倒櫃的,從箱子的最底處掏出自己的收藏,有大袋的銀票和銀子,呃,對,她就是財迷。
先是抱到桌上數了數,一個子兒沒少,分開一大半,其餘的繼續收包壓箱底兒。摟著那被分開來的銀子,安然有些肉疼,不過,為了賺更多的銀子,還是要有舍的,有舍才有得。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視線落在了另一邊不是太起眼的錦囊上。眼神一滯,想要伸過去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呵護著。臉頰蹭上去,感受著裡面東西的形狀。像是蹭到一處凸起,安然又是一頓。松開手,並沒有開啟,而是放入了箱子更深層的地方。
桌上是司馬謹隨手丟下的書冊子,安然拿過來翻了幾頁,想起自己第一次送上官夫人小人圖的光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上官夫人如今月份也大了,上官敬卻不在身邊,便把她送回孃家照顧著。祖父去世後,雖然兵權由她接手,可是實際上卻由上官敬坐鎮營中大帳。
想到這裡,安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上官夫人了。要不,明日就去看看她吧,她們也好久沒有見過面了。正好也讓城中的木匠師傅打幾樣小孩子玩的玩具出來,送給尚未出世的上官小少爺或者小姐。
收起書冊子,這次她不敢再亂放,本想燒掉了事的,可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還是留下了。安然為自己找了一個更好的藉口,這是為了以後治療像上官夫人那樣身子的人用的,省了她不少事兒。
在桌前攤開一大張宣紙,她實在不喜歡用毛筆,畢竟,字太醜。找了幾根小木條,放在火上面烤著,等燒成碳黑的時候再拿下來,就當炭筆用,簡潔方便。
“畫什麼好呢?”咬著指甲,陷入苦思。她又沒有生過孩子,也沒帶過孩子,對這些不是太瞭解。第一個映入腦海的是撥浪鼓,只是,這個朝代開始已經流行了,那也沒什麼新意。
“畫什麼好呢?畫什麼好?”蹭了蹭自己的頭發,“七巧板?不行,豆大點兒,啥也不懂。積木?也不好。哎,對了,可以送個嬰兒車,嬰兒床給她,順便在上面吊幾個帶顏色的風鈴。這樣有助於孩子動眼睛,還有轉頭。”
想好要送的東西,安然開始在腦海中回憶平日裡在商場裡看到的嬰兒車。不需要功能太繁瑣的,只要能夠推,能夠遮陽就好。手推車這個時代已經有了,那就可以在這個原型上面進行加工。她安裝過芭比娃娃的手推車,知道最重要的便是穩固。
一個四四方方的木框,可以空著,也可以再用一塊木板墊著,可以出門的時候,把東西放在上面。然後再在上面畫上兩個三角架作為支撐。兩條斜邊向下,四個角各安裝輪子。再一條斜邊向上,和對面的中間用另一塊木板相連線。
基本框架固定好了,接下來就是斜邊的上面,朝外訂上兩個小木板用來固定橫著的座位,而豎著的靠背則是依賴剛剛的上面相接的一條。
最後再在這些上面鋪上一些軟綿綿坐墊,兩邊分別繫上繩子,這樣以後小寶寶坐在裡面,繩子從前面一扣,保證安全。至於遮頂的東西,和黃包車的那個一樣,很是簡單方便。
安然歪歪扭扭地畫著,擦著,廢了老半天的神,大概圖這才出現,只是醜的慘不忍睹。而嬰兒床就好弄多了,上下兩層,兩根長木板,四面各向上豎著木棍,就像是監獄一樣,全部圍起來,以防孩子翻出來。在嬰兒床的上方彎著可以拆卸的小木棍,用來吊風鈴。
看著自己的作品,安然簡直覺得自己太偉大了。簡直就是聰明的一休姐!大功告成,捂著嘴巴,打著哈欠,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安然這才慢慢地爬上床去會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