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你沒有騙我?!臭丫頭,你可知上一個騙我的小子,被我怎麼修理的麼?”老頭兒眼珠子咕嚕一轉,想起司馬謹那小子,他就恨不得拔光他馬的毛,這也是他唯一一次被人騙。別讓他逮著,再遇到,一定要毒他個半身不遂。
王府花園中,一位身材頎長,身著華麗的紫色長衫男子打了個噴嚏,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兩肩,俊美絕倫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讓人窒息。細長的眼睛微眯著,一隻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懷中可愛的小松鼠吱吱,一隻手正拿著酒壺往嘴裡倒著酒。
“爺,屬下回來了。”風一進花園,就看見喝酒跟喝水一樣的自家王爺。沒錯,眼前那美得像畫中仙的男子,正是提前回來的司馬謹,只是一身的憂鬱氣息,怎麼掩,也掩不住。
“嗯。”司馬謹懶得抬下眼皮,摸了下懷中正調皮得歡的吱吱,“一路風塵僕僕,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屬下還有事情稟告。”說著話,風單膝下跪,隱在暗處的鬼影幾人都紛紛吃了一驚。他們和王爺雖說是主僕,可是同生共死,之間的兄弟情義更甚。風這一跪,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事。
“安然怎麼了?”司馬謹陡然睜開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風。
“王妃無事。”司馬謹這一問,風的頭垂得更低了。
“只是。。。”見風支支吾吾的,司馬謹手一緊,“只是什麼?!”身上的吱吱感受到司馬謹的怒氣,不安地轉了兩圈,跳下地去,撲進黑影的懷中。
“只是,屬下把爺的往事告訴了王妃。”說完這句話,風心中的大石落地,聽憑處置。
“啪”司馬謹手中的酒壺,變成了細碎的粉末從指縫掉落下去。閉上眼,重新躺回靠椅上,“下去領罰,仗責50,俸祿減半。”
“是。”雙手抱拳,風躬身而退。
“知道了?知道了!”司馬謹摩挲著下人重新送進來的酒壺,“知道了又如何,左右不過一枚棋子罷了。呵,哈哈。”司馬謹扳著酒壺口對著自己的嘴巴,卻不知,借酒澆愁愁更愁。
上官將軍府中,老頭兒一進門就嚷嚷著找酒,安然拉也拉不住,索性由他去了,總歸他找不著還是會自己找來的。
“妹妹,你可來了。”上官夫人一聽下人來報,趕緊從房內迎了出來。安然遠遠地看見她,身子確實強健了不少,不再似之前的弱柳扶風。近前一觀,臉上也紅潤了不少。
“姐姐,看來這些天,那藥發揮效果了。”安然心裡替她開心,恭喜著。
“嗯,都是你的功勞,否則,我和夫君現在還指不定什麼樣了呢。”上官夫人煙波含情害羞地看了一眼上官將軍。
上官將軍被她這麼一看,滿腔的英雄氣節頓時化成了繞指柔,“要不是安然小姐的藥燻和透皮療法,恐怕只有單單的服藥,還沒有這麼快呢。”
“這多虧了安然小姐,內子已經多日未做噩夢了,晚上睡覺不再似先前那般淺眠,心情上也好了不少。”
還有那未說出來的話就是,心情好了,對他也就更加溫柔了。
安然無端端地被面前二人撒了一波狗糧,還不得不吃下去,假意咳嗽了兩聲,“那就好,那就好。”
“哼,好什麼好,老頭子我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你騙我!”閻鬼突然個所以然來,他決不罷休。
“這是?”上官夫人被嚇了一跳,但好歹還算鎮定。
“姐姐,上官將軍,真是對不起。這是我師父,我師父聽說姐姐身子不好,所以主動要求過來幫你看看。”安然一把拽住閻鬼,在他耳邊悄聲威脅,“師父,您要是想喝酒,就先辦正事。”
閻鬼可憐兮兮地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撅著嘴巴,屁股一顛一顛地走到上官夫人身邊,左右嗅了嗅,“嗯,散了不少,可以了。你這丫頭,就這稀奇古怪的點子和我老人家的心意,否則,我才不收你呢!”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安然也不去計較,“上官將軍,我師父的醫術那是他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有他這句話,姐姐肯定是沒有問題了。只不過呢,安然還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上官將軍可否滿足一下?”
聽到安然的話,上官將軍和自家夫人對視一眼,自是喜不自禁,忙點點頭,“那是必須的,安然小姐盡管說就是。”
“我師父肚子裡的饞蟲可盯上了你家珍藏的美酒了,上官將軍您看?”
“我哪有?哪有!”閻鬼一聽安然說出來的話,立馬紅著臉,跳起腳來,死不承認。
“嗯嗯,沒有,沒有,是徒兒饞了,可好?”安然感覺自己就跟哄小孩子一樣,不過,對待這樣的老頑童師父,她也是打心眼裡樂意。
“這又有什麼,我這就派人取來,先喝一壇,還有一壇送與師父如何?”上官將軍樂得大方,揮揮手,便立馬有小廝跑了下去。
老頭兒得償所願,眼睛一眯,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軟,他這是既拿了又吃了,不然再幫她看看,承了這份人情。
袖中紅繩甩出,系在上官夫人的手腕中開始把脈,擼了一把胡須,點點頭,然後收了線,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這裡面是凝神靜氣丸,有助於你體內的惡氣散發出去。正如我這不上道的徒兒所說,是時候要個娃兒啦!”
“夫君,這,這,夫君。。。”上官夫人眼淚飈出,緊緊抓住上官將軍的手,身子抑制不住地顫抖,這多年來的夢,竟是要實現了麼?!上官敬雖也極力控制著自己,但是抖動的嘴唇卻出賣了他。
“咚”七尺男兒,就這麼單膝跪在了安然的面前,“末將一家感激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我,我。。。”
後面的話,被安然及時堵住,扶他起來,“上官將軍,你這是作何?我和姐姐姐妹情深,這也是我該做的,你這樣是想置我於何地?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