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上的司馬謹和風被衙差的喊話吸引了注意力,同時往這邊看來。隨著目光落在安然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司馬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爺,不必置氣,打發走就是了。你,給他一口糧食,讓他走。”風一揚脖子,示意安然離開。
安然聽了他的話,心裡忍不住想要送句髒話給他,但是又不得不為自己的扮相打上幾分。
“等會兒,把她帶進來,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一直留在這裡不走,是為何?”
“啊?爺這?”
“無妨,反正無聊,她要是敢做了什麼騙我的事,剮了皮,做人皮燈籠好了。”
司馬謹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當場的衙差都不禁渾身打了個顫,雖說之前有聽說過這位爺的脾性,只是這麼久了都沒見過,而且前幾日大家鬧得那麼兇,他都沒有發火。
所以大家還以為,這一切只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沒想到,今天面前這人估計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正好碰上了王爺心情不好的時機,心中默默地為他點了根香燭。
安然低垂著腦袋,跟在司馬謹身後,心中直打鼓。誰知道,剛進書房,身後的門就被司馬謹掌心的風震的關上。
一隻手被司馬謹緊緊握在手裡,下巴也被他捏住抬起,來回磨搓著,“瘦了,黑了。安然,你說,你怎麼能這麼不省心,是不是非要本王把你怎麼樣了,你才能安分點。”
聽到司馬謹的話,安然頓覺無辜,還不是因為得知他在這裡不好,她才巴巴地過來的,哼!別過頭,不想去搭理他。
看見安然的小動作,司馬謹也不生氣,低頭去看安然的手背,“嗯,還不錯,疤沒有了。只是,怎麼粗糙了不少?白術呢?怎麼沒有看見她人?”
“我讓她留在家裡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司馬謹音量頓時高了八個分貝,聲音裡也盛滿怒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捏死你。”
安然有些心虛,看著司馬謹怒不可遏的樣子,心裡湧入一絲甜蜜,也就乖順了很多,伸手在司馬謹的胸膛安撫了兩下,“王爺,我想你了。”
短短的三個字,讓司馬謹腦子炸裂,嗓音中帶著絲絲顫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王爺,安然想你了。”安然看著司馬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著。只是,沒等到她說完,話音便沒入了司馬謹的唇中。
唇舌交纏,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安然大腦當機,只能順著司馬謹的動作,享受著他的吸允,感覺到對方的舌頭,在自己的口中探索,安然想推他出去,最終卻演變成了一場舌頭的你追我逐。
一吻終罷,感覺到雙方粗重的喘息,安然逃開司馬謹的目光,別過臉走到了屋子的另一邊。
“我,我,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安然心裡悔死,每次明明都是自己主動,到最後卻都變成了被動。
“哦,什麼?說來聽聽。”剛剛佔到便宜的司馬謹,此時心情大好,走到安然身邊,湊過去,看著她臉紅的樣子,再次把她摟住懷中。
“我,我,王爺你放開我。”安然被司馬謹緊緊地悶在懷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讓安然再次爆紅了臉,就連脖子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司馬謹瞧在眼中,眸子中的顏色,不禁又加深了幾分。
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上去,感受到安然身子的震顫,這才肯放過她,“說吧,不逗你就是了。”
“我帶來了一些抗旱的植物種子,王爺可以發給大家種下去,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我知道,只是目前還有蟲害。”說到正事,司馬謹終於端正了神色。
“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王爺可以試一下,死馬當活馬醫。”
“什麼?”
“石灰水。這附近都是大山,這石灰就在深山中,是青白色的石塊,遇到水就會産生大量的氣泡,可以用來試一試。”
“石灰水?石灰水一般只可殺死一些附在樹上的害蟲。”
“啊?”安然聽到司馬謹的話,心中的雀躍有些低落下去,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有備,又開心起來,“我還帶了一些小樹苗過來,你可以把樹苗先種了,然後用石灰水刷在樹上,這樣樹多了起來,水分也不容易流失。”
“這倒是可以。”司馬謹敲了敲桌子,考慮著要如何處理害蟲的問題,畢竟,吃飯才是一大難題。
“苦皮藤也是可以除害蟲的,它一般都是長在山坡上,我明天到山上去找找看,能不能有。”
“苦皮藤?”司馬謹不解地看向安然。
“就是老麻藤啦,葉子大,橢圓形,兩面光滑,或者有的葉子背部主脈上有短柔毛,邊緣有齒,種子也是紅色的橢圓形。它的根皮和莖皮都能殺蟲。”
“既然是這樣,那隻要有,當地的一些老百姓就會認識,明天你不用跟著上山了,你給我好好的待著,否則,本王不保證,捏死你!”司馬謹看著臉小了一圈的安然,心中莫名地疼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不過,今天你揍的那個人,還有同夥,我今天在他身上放了留香珠,你可以派人順著氣味追過去。”看見司馬謹的臉色不好,知道這是發怒的前兆,安然趕緊點頭答應。
順便把藏東西的地址告訴了司馬謹,安然才覺得卸下了一身的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