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總是公司技術骨幹,資歷老、架子大,跟他政見不合,屢屢讓他不悅,若說他真做了什麼實打實的壞事,那倒沒有。
他輕輕瞥一眼大老闆,見大老闆正似笑非笑瞥著他,心底瞬間涼個透底。
“這件事,還是不要勞煩您了。”
喻禮點了點頭,“那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喻禮就這蜂蜜水吃了醒酒藥,又結結實實在衛生間吐了幾場,胃裡的翻騰感才稍好一些,andy拿了她喜歡的點心遞給她,“您吃點點心墊墊肚子,我幫您開好頂層總統套房,一會兒您到頂層洗個澡,去去酒氣。”
喻禮確實需要洗個熱水澡。
她望向andy,溫和說:“多謝照顧。”
作為貼身助理,她比陸子衿細致得多。
andy眼眸彎起來,抬手,“我攙扶您上樓?”
喻禮搖搖頭,“我走的穩。”
她穿著七厘米高跟鞋,轉身,慢條斯理在靜雅棕大理石地面走過,腳步輕緩,紋絲不亂。
絲毫想象不出,十分鐘前,她伏在衛生間吐得昏天黑地的模樣。
喻禮簡單在頂層浴室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將頭發吹幹,簡單上妝,手機鈴聲滴滴響,她望一眼聯系人,接聽。
“什麼時候結束?”
是程濯,他的聲音像午夜清涼的風,清潤中透著一絲旖旎。
喻禮說了時間,沒說下榻地址。
她道:“我們明天見面,我親自拜訪梁家。”
她今天喝酒有點多,半夜可能會不舒服。
身體難耐的時候往往不能控制住情緒。
喻禮不想程濯看見她失態的樣子。
“喝了那麼多酒,不需要人照顧?”
“不需要。”喻禮說:“我已經喝了蜂蜜水,吃了解酒藥。”一會兒再去醫院掛水,安排得明明白白。
程濯沒有再堅持,他察覺到喻禮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好。”
宴會結束,喻禮直接讓司機開到醫院。
大晚上,她沒有到vip室,直接在公共區掛水,溫婧幫她將筆電支起來,她用空閑的右手翻閱郵件。
謝擎山秘書賀啟功發郵件給她,說謝擎山工作變動,暫時抽不出時間跟她見面,但謝擎山百忙之中已經確定了喻禮跟陳修和的相親時間和地點。
果然在景山。
時間很緊迫,她從寧城回去,就該趕赴相親宴了。
賀啟功把陳修和的聯系方式發給她。
喻禮煩躁按眉心,直接把聯系方式發給溫婧,“你先替我跟陳主任交流著。”
溫婧笑容勉強,“陳主任不是梁老師。”
她敢為難梁宗文卻不敢為難陳修和。
陳修和的相親物件是大老闆,結果跟他聯系的卻是她,想也知道,名門出身脾氣卻並不溫和的陳公子會以什麼面目對她。
喻禮笑容涼起來,“你身後站得是我,你怕什麼?”
溫婧已經許久沒有見她露出這種冷淡的表情,上一次還是在喻禮跟梁宗文新婚之後,她把喻禮的位置告訴梁宗文。
那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梁宗文特地要了喻禮的行程給她一個驚喜。
山坡上,煙花璀璨。
梁宗文牽著喻禮的手,喻禮仰著臉,煙花璀璨的光芒映紅她的臉,眼眸似乎墜入夜色星輝般瑩瑩生光。
溫婧以為她是高興的,結果回到裕園,她收了在山坡煙花下的笑意,冷冷道:“不要忘了你對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