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沈珠楹抬眸，看向她黯淡無光的眸子。
這條路真的辛苦了。
沈珠楹開口道：“我當然有空。”
“不過……我可以帶一個家屬去嗎？”
“家屬？”程曉蓉愣住，很快說，“當然可以啊，但是……我可以問問是誰嗎？”
“可以的。”沈珠楹想了想說，“是我老公，你也認識的。”
程曉蓉先是一驚：“你結婚了？什麼時候？”
隨即便有幾分猶疑：“你老公……我認識嗎？”
兩個人的交友圈基本不重合，程曉蓉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出一個兩人的共同好友出來。
“嗯，認識啊。”沈珠楹一本正經地說，“是我們老朋友了。”
“老朋友……嗎？”
程曉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有這麼一個人，最終放棄，問道：“你老公……叫什麼名字啊？”
“先保密。”沈珠楹沖她眨了一下眼睛，“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就著窗外的陽光，又笑著聊起彼此這幾年的情況。
等到太陽西陲，程曉蓉感覺到臉上不再有溫暖的光束灑下，這才依依不捨地，起身離開。
程曉蓉離開後，沈珠楹又張羅了幾個客人，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她起身看了一眼時間。
大約還有半小時，傅斯灼就要來接她了。
沈珠楹支著下巴，又漫無目的地刷了一會兒手機。
這幾天手機上鋪天蓋地地全是first樂隊的訊息。
這支在2015年的夏天異軍突起又迅速沉寂的樂隊，似乎在2025年的冬天，再次席捲而來。
與此同時,first樂隊以前的微博賬號又被重新翻了出來，最新的一條影片仍然停留在2015年的12月。
是那年發的新歌——《敬未來》。
因為最近《青春樂隊》決賽的熱度，再次進入了大眾視野，播放量很快過了五千萬。
沈珠楹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即點開這條她看了無數遍的影片。
背景是一間黑色的練習室，樂隊的五個人分工明確，坐在正中間，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名鼓手，他指骨修長，鼓棒在他手裡轉動一圈。
“砰——”的一聲響，青春激昂的節奏響起。
“粉筆灰落在第三排視窗，折紙飛機穿過鐘樓，我們抱著書本在走廊奔跑……”
清亮慵懶的嗓音也隨之傳來，少年勾唇肆意一笑，只露出半張臉，酒窩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