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回被單身狗追著拿雪球砸的情況不同,這回在路上散步的情侶很多,安靜又親密的,偶爾低笑著說說話。
而她跟傅斯灼只是其中一對再普通不過的情侶。
這幾天京北市的天氣又開始轉冷,遠春園寒風蕭瑟,沈珠楹遠遠看著天上的落葉孤零零地打著旋兒,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幕她期待已久,而且——
她偏頭看著男人在冷風中愈發清晰的稜角,心底莫名湧現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傅斯灼抱著她去洗漱。
沈珠楹腦袋昏昏沉沉地搭在男人肩窩,打了個哈欠,順手拿過男人遞過來的牙刷,咬進嘴裡,含含糊糊地抱怨。
“怎麼這麼早啊?”
“地方有點遠。”傅斯灼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等一下在車上再睡會兒?”
沈珠楹嗯嗯兩聲,然後又說:“傅斯灼,我感覺你最近有點怪怪的。”
傅斯灼眼神微動:“哪裡怪?”
沈珠楹在男人懷裡拱了兩下,笑了,沒心沒肺地說:“怪好看的。”
傅斯灼:“……”
到達滑雪場的時候,指標正好指向上午十點。
偌大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滑雪場,此刻一個人也沒有,冰天雪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滑雪場裡面怎麼只有我們啊?”沈珠楹眼底劃過幾分驚喜,“好幸運啊,傅斯灼,我們一不小心就包場了!”
“嗯。”傅斯灼扯唇笑了,說,“好幸運啊。”
沈珠楹費了點兒勁,在傅斯灼的幫助下順利穿上了粉色滑雪服,雄赳赳氣昂昂地,打算大幹一場。
傅斯灼站在一旁,穿了一身黑色的滑雪服,整張臉基本上被擋住了,看上去卻莫名很有感覺。
沈珠楹嘖嘖兩聲,在心底感嘆。
果然,帥哥是一種氛圍感。
沈珠楹花了點時間,在傅斯灼的指導下學會了一些基礎的滑雪動作,在平地上滑了一會兒,自我感覺良好,此刻自信心爆棚。
她甩了甩傅斯灼扶著她的手:“好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師父,你離我遠一點,我出師了。”
傅斯灼輕揚眉梢:“你確定?”
“確定啊。”沈珠楹喜滋滋,“我好聰明呀傅斯灼,才學了兩個小時就出師了。”
男人失笑,再次問她:“你確定?”
“確定啊。”
“好。”
傅斯灼緩緩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