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擰了下眉,沒再多說,轉而跟她聊起了沈珠玉。
“過兩天一起去辦一下美國的簽證?你姐的芭蕾舞演出差不多半個月以後開始。”
“好啊。”
這是沈珠玉在美國洛杉磯的最後一場芭蕾舞演出,之後就會轉回到國內,受邀擔任京北市中央芭蕾舞團首席。
而兩人打算在那一天去一趟美國,給沈珠玉一個驚喜,也正好接她回家。
從沈桉那兒離開以後,沈珠楹又回了老宅一趟,將那封粉紅色的情書,跟那一沓普普通通的情書,放在了一起。
這封被撕碎過的,看上去甚至有些破爛的情書,跟其他工整漂亮的情書相比,十分格格不入。
但是沈珠楹甚至開始慶幸,她在當年沒有將這封情書,交到他面前。
少女用滿腔愛意澆築出來的勇氣,只夠她勇敢一次。
假如二十二歲的她鼓起勇氣將情書交到他面前,卻被冷淡拒絕的話。
那麼二十六歲的沈珠楹,絕不會再有勇氣,提出要跟傅斯灼結婚。
所以……就這樣吧。
沈珠楹把這厚厚的一沓情書,連同她自己的,重新放入了厚重的櫃子裡,再一次與陽光隔絕。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沈珠楹轉頭往門外走的時候,收到了傅斯灼的回複。
【a同學】:這朵雲像……沈珠楹的臉委屈巴巴。
沈珠楹“噗嗤——”笑出聲。
【木字滿盈】:什麼啊?你罵我醜!
傅斯灼給她拍了窗外的火燒雲發過來。
【a同學】:這朵雲像什麼?
【木字滿盈】:這朵雲像……傅斯灼是個醜八怪。
【a同學】:不對。
【a同學】:這朵雲像……傅斯灼十天後會平安到家。
沈珠楹彎唇,釋然地笑了。
二十二歲的傅斯灼永遠不會接受她遞過來的那封情書。
但是二十六歲的傅斯灼會用各種方式安慰她。
別擔心了,沈珠楹。
傅斯灼會平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