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條悟捧臉說七海長大了的誇獎中,七海建人認真說請不要戲弄我。
他轉身去操場後的教室繼續上課了,我再次被五條悟拉著對練起來,然後再次飛速被他揍趴下。
等訓練剛一結束,我沒有忘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抓緊時機走到虎杖悠仁面前狀似不經意地問:“虎杖同學一會兒有安排嗎?上次你提到的那個電影蚯蚓人最近要重映了,你能陪我再去看一次嗎?”
伏黑惠和野薔薇一臉吃瓜表情的看著我們。
虎杖悠仁摸了摸後腦勺:“啊?西園同學也喜歡這部電影嗎,可以倒是可以啦。”
我快步擠開惠走到他身側,有些開心的笑起來問:“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今晚可以嗎,我買好電影票就去找你。”
虎杖悠仁抿唇正要說什麼,乙骨憂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跟上了我們。
他看起來有些胃痛,臉色不大好的問:“穗穗,虎杖同學,你要去看電影嗎?”
被叫到名字的虎杖悠仁發了下呆,隨後點頭問:“是?但不需要西園同學買票,我這裡有電影券,買票折扣力度很大的。”
乙骨憂太手攥緊了背上布袋的系帶,笑得很靦腆的輕聲問:“能帶我一起嗎?我可以請客。”
虎杖悠仁爽朗的擺手:“沒關系乙骨學長,你也喜歡電影嗎?”
看到乙骨憂太遲疑的點頭,虎杖悠仁頷首思索片刻:“不過是西園同學先約的,我得問問她的意見,你不介意吧?”
乙骨憂太藍到發黑的眼睛看起來有些陰沉,他睫毛微微顫抖,點頭說:“不介意。”
虎杖悠仁又扭頭問我:“西園同學,你介意一起嗎?不管介不介意都請實話實說,我貿然約你們一起已經很冒昧了。”
我抬眼看了看旁邊厚顏無恥糾纏的乙骨憂太,又看著眼前小太陽一樣的虎杖悠仁,默默冷臉咬牙:“我不在意。”
說實話,其實我不知道乙骨憂太到底怎麼想的,作為家人他不該在這種時候插進來。而作為朋友,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我和他說了遊戲理論,他跟我不歡而散。後來的日子都即使乙骨憂太總幫我收拾房間或電話聯系,但我們總錯過,從來沒真的見過面。
他對我的好感度那樣低,為什麼會想要跟過來一起呢。
我搞不明白他的想法,索性不再去想。
於是順理成章變成了我們一起。
不過三個人的電影院到底還是有點擁擠了。
虎杖悠仁自告奮勇買了票,還興致勃勃地單獨買了爆米花。可能因為影片是重映,時間也不怎麼合適,影廳全場除了我們三人居然只有一堆情侶,他們選擇了最角落的位置,遠遠的看不清楚。
我們坐在自己位置上不久後,電影就開場了。
黑漆漆的影院裡,螢幕上劇情跌宕起伏,我吃著爆米花看的津津有味,虎杖悠仁偶爾會和我低聲交談劇情裡的伏筆。
因為隔著扶手說話實在是麻煩,我果斷地拉起了扶手,身體和他湊得更近:“啊原來這裡是那個意思,所以第一次的時候我根本沒看懂。”
虎杖悠仁笑起來:“是吧,還蠻有意思的哦。”
我點頭:“這麼看這個故事簡直有點人外的帶感了,陰暗潮濕的怪物有最溫暖的心髒,和心愛的少女一起背離世俗的眼光相戀,我簡直要相信零點零一秒的愛情了。”
我們交流的時候,乙骨憂太就安安靜靜的看著螢幕,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看劇情。
又過了會,我發現憂太也學著我剛才的樣子把座椅扶手拉了上去,身體往我這邊側了側。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身體更加向虎杖悠仁那邊傾斜過去。
虎杖悠仁的手臂在碰撞中架在我的胸前,他整個人紅溫起來,睜著狗狗眼十分無措的往後退:“抱抱、抱歉……”
乙骨憂太定定的看著他的手臂。
氣氛有些尷尬,我輕咳一聲:“沒事,繼續看吧。”
電影時間很長,我目不轉睛的看到結局已經哭的熱淚盈眶,仔細勾勒過的眼線都被浸濕了,虎杖悠仁無措的給我遞著紙巾:“西園同學意外的共情能力很強啊,請用。”
我狼狽的用紙巾墊著眼角擦拭著,哭哭啼啼的說:“我討厭壞結局。”
虎杖悠仁又笑我:“西園同學好孩子氣啊。”
孩子氣。
好奇怪的形容。
我臉上有些發燙,匆忙的告別他起身去了洗手間打算收拾下臉上全花掉的妝容。睫毛根部被我剛剛擦眼淚的時候蹭掉了些,眼線已經黑乎乎的暈成一團,嘴巴上的唇釉顏色原本是很深的正紅,因為我不斷抿唇也變得淺淡了起來,跟著博主買的這個定妝噴霧真的差評差評差評。
我用棉簽勉強的處理著堪稱狼藉的妝容,快速補了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