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僵了下身體,很快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渾身帶著濕漉漉的溫熱的氣息。
我不太想睜眼,輕聲問:“小悟?”
五條悟的聲線很好辨認:“是我。”
我蹭了蹭他,轉個身環抱住他的身體。
他身上變得好燙。
有點怕他生病,我掀開眼皮懶懶的看過去,瞬間整顆心髒都想被他蔚藍的眼睛填滿。
他看起來有點累,但還是笑嘻嘻的著看著我:“全世界最帥的我本來不想吵醒你的,嘛,穗穗,一定是你太想看我才……”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想起白天禪院甚爾說的,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這麼危險,悟作為我的男朋友,卻對它們一無所知。
我本不應該隱瞞他,可我就是有點心軟。
如果系統沒有死怎麼辦呢?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個時候死的就是我了。
我像個藏在暗處的自私的老鼠,偶然一次對自己的伴侶産生了期待,想自己解決掉藏在陰影裡的汙穢。
這並不是我的第一次戀愛,但對伏黑甚爾我從來沒有産生過要完全佔有他的沖動,而面對眼前這個不識人間煙火,甚至不辨善惡的小少爺,我卻非常自私的想,佔有他。
他是我童年期待的玩伴,是我小時候玩笑過要娶的新娘,是在所有時刻都會出現在我面前,只要我呼救就一定會出現的守護神。
即使我和別人談戀愛,討厭他,他也會作為好朋友,在我身邊盡可能的保護我。
這個人對我來說,是不同的。與我從前生過的那些悸動和心痛都不同,我想要的是他永遠看著我一個人。
我又黏黏乎乎地和他說起了小時候的事:“以前我用繩子綁住你,還要把你當小馬騎,你當時特別憤怒,把我推倒從泳池裡摔了進去,嚇得我好長一段時間都很怕水。”
五條悟想起了這件事,試圖狡辯自己不是故意的:“當時老子……”
我翻身壓住他,把自己脖子上亮晶晶的項鏈戴到他脖子上,用力像扯住馬的韁繩那樣逼迫他抬頭:“那你現在願意給我當小馬嗎?”
月光下,我完全看見了他。
潔白無瑕的、雪白的睫毛。
一望無際的、蔚藍的瞳孔。
纖稠有度的、濃豔的身體。
還有喋喋不休的,有些傲慢的嗓音:“小馬什麼的,穗穗你的xp也太奇怪了。看來你就是很喜歡老子,恐怕第一次相親的時候就想對我這樣那樣……”
其實他說的沒錯,在我以前最討厭他的時候也覺得他很好看。
他的話音被吞沒在破碎的呼吸裡。
“悟……”
就著月色我吻了上去。
他先是錯愕的後退了下,隨後更加強勢的捏住了我的後頸,掐著我的腰把我抱在他腿上。唇齒磕碰間奇異的氣息流動著,月亮在天邊浮浮沉沉模模糊糊,我唯一可以看清的,只有他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