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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紀年打了車,匆匆趕到了醫院。
雖然她一再司機快一點,但前後還是用快五十分鐘才到。
紀年按照方然發來的簡訊找到了病房,推門進去的時候,季平生正在打點滴。
因為政策原因,現在醫院很少會輕易給病人用抗生素。
除非是病得特別嚴重的……所以,季平生這是多嚴重了?
紀年和方然打了招呼,然後走到了病床前。
季平生還醒著,臉色不太好看。
紀年看著他,“怎麼突然燒這麼厲害?”
“你問我,我問誰。”季平生的語氣有些無奈,“突然就這樣了。”
“那……醫生怎麼說的?”聽到季平生這麼回答,紀年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有點肺炎,先住院觀察一下。”季平生如實回答。
紀年聽到他這麼說,也沒猶豫,當下就表態:“那我在醫院照顧你。”
“你還是好好照顧軟軟吧,我都不知道方然讓你過來。”
在季平生心裡,紀年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就算生病了,他也不想讓紀年在他身上耗費太多時間。
因為他太清楚她這些年一個人帶孩子有多不容易。
雖說孩子名義上的父親是他,他也會盡量抽空培陪孩子,但軟軟的飲食起居,各種生活上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是紀年親自來準備的。
養育一個孩子,需要付出的精力太多了,季平生非常理解這一點。
“沒事兒,不影響啊。”紀年聳聳肩膀,“早上我送完軟軟過來,到下午幼兒園放學再走,就當有個人陪你聊天兒唄。”
紀年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大會照顧人,做病號餐這種東西就更不可能了。
“好,那辛苦你了。”季平生看著紀年,勾起了嘴角。
“……你這是什麼看女兒的眼神?”紀年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老父親”一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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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年在醫院呆到了快四點,臨近幼兒園放學的時間,方然送她去了幼兒園。
下午的時候醫生來過病房,紀年也大概聽他說了一下季平生的情況。
反正聽醫生說,情況還是挺不妙的。
不過季平生一直都沒太放在心上,臨走的時候紀年一個勁兒地囑咐他好好休息。而且,作為女人,她有一種非常直接的預感。
總覺得,這次季平生生病,跟外面那位脫不了干係。
紀年也知道,方然作為季平生的助理,對季平生外面的事兒知道得一清二楚。
去幼兒園的路上,紀年稍微跟方然八卦了一下。
“哎,我說,老季跟外面那個,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