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滿城到多倫多,耗時將近十三個小時,這十三個小時裡,紀年只喝了幾杯牛奶,除此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抵達多倫多的時候,當地時間是下午兩點鐘。
下飛機之後,紀年的頭有點兒暈。因為沒吃東西,胃裡空空的,走路都有些提不起力氣了。
偏偏池簡琛又走得很快,紀年只能咬著牙跟上他的腳步。
在行李托盤處等了十幾分鍾,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轉出來,紀年走上去準備拎下來。
才剛剛走近,池簡琛已經為她將行李箱從托盤上取下來了。
紀年看著池簡琛利落的動作,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原本是想和他道謝的,但是轉念一向,反正道謝了他也不會理會,索性就不說話了。
紀年對多倫多並不熟悉,當初只在這裡呆過三四天的時間,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所以,從機場出來之後,她就只能跟著池簡琛。
池簡琛在機場門口打了車,上車之後,他用流利的口語和司機交談著,語速太快,紀年只聽到幾個關鍵詞,別的全部都沒聽明白。
她的英語本身就不算很好,尤其是口語,說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往出冒的。
紀年安靜地坐在車上,半路上的時候,她胃裡的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
當時車里正好很安靜,池簡琛自然也聽到了這一聲,他側過頭看了紀年一眼。
紀年知道他肯定聽見了,有些尷尬地垂下了頭。
……
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計程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紀年下了車,跟在池簡琛身後走進酒店。
紀年口語不好,和酒店前臺交流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在了池簡琛身上。
他說話的時候,紀年就安靜地站在旁邊等著。
她原本以為,池簡琛會開兩間房。
沒想到,他最後只拿了一張房卡。
紀年看到他手裡的那張房卡之後,臉上有些掛不住。
走進電梯之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為什麼……不開兩間房?”
她覺得,按照池簡琛的個性,這種時候是絕對不可能再跟她住一個房間的。
聽到紀年的聲音之後,池簡琛側目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點一點逼近她。
紀年看到他朝著自己走過來,下意識地往後退著,最後後背貼上了電梯壁。
“現在還沒有離婚,開一間房有問題?”他的聲音冰冷,如同來自地獄。
紀年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性子涼薄,但是真的從未聽他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聽到這裡,紀年打了個哆嗦。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被他眼底透出的寒意冷到了。
紀年動了動嘴唇,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說,你現在已經開始為蔣宋庭守身如玉了?”他的問題越來越尖銳。
紀年被他問得無話可說,只能垂下頭沉默。
很快,電梯停在了十九層。
紀年跟著池簡琛走出電梯,來到房間門口。
池簡琛動作熟練地刷房卡開啟門走進去,紀年拖著行李箱跟在他身後。
走進房間,看到那張寬大雙人床之後,紀年徹底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