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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嬤嬤敲暈了又拿細繩綁嚴實塞了嘴,塵穿著一身的紅紗向著前廳走。翻過冰晶簾子,內裡一席的男人看見她都默了聲。
她只抬眸一眼,露臍的衣裝盡現腰間的柔態。她看到那被她注視的男人吞了口水。塵舞態的走進去,徑直向著上座頭發都白了一半的人。是那親王罷。
她在他的桌前彎腰,放肆的拂起衣袖的紅紗,拂在那老男人的臉上,她聽到四座的驚呼,她看到那老親王呼吸都凝重了一瞬。
再回到臺中央,被四周無數的目光包裹著,那種被最低階獸性支配的人啊,在看著她,隨著她在瑟上彈起一音,他們在為她為之瘋狂。
躲在面紗下的唇勾起了一個笑,塵奏著琴,看著周圍那些人因為慾望而燥熱的臉和一杯杯不斷灌下的酒。上首的那位老親王更是急得解起了腰帶。
塵只覺得可笑。她旋轉著,將披在肩上的薄紗脫下。周圍一陣歡呼,混雜著男人惡心的罪孽。
他們把女人當作什麼,是花,性的花,也只是為性而盛開的花。
呵,可笑至極!
男人沉醉在她的媚態裡,沒人注意到塵額頭和左右手上的紅點在旋轉。一個男人已經醉態的起了身向著她走來,她迎上去,那男人卻被座上的老親王罵了回去。
可笑嗎?可笑至極!
她轉而向著老親王的方向走去,這一廳的權貴,這一廳按理說是掌握著這個國家命運的人在這裡變得豬狗不如。塵向著老親王走去,她丟擲自己的紅紗,任由老親王牽住。下一刻火焰從紅紗上燃起,燒在了親王快脫得幹淨的裡衣上。
再然後,剛剛那些□□下的男人不見了,他們變成了膽小的鼠。一圈火光包裹著大廳燃燒起來,就像剛剛被他們低下的目光打量著的塵一樣包裹著他們。
火勢要說大也不大,也就五尺來高,他們也只敢向著內驚慌的縮來,連跨過火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連那個被火燒著的老親王,更是連一個人來管都沒有管。
塵好笑的看著這一切,她走到一旁的桌上,端起一個空的酒杯,倒滿酒,一飲而盡,最後看了一眼中間鼠跳的那群人,和其中一個人對視了。她向著他嫵媚的一眨眼,轉身從火中躍了出去。
腐敗到連根都蛀了的奢靡,我幫你毀掉一點。也只是一點,因為百姓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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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塵後來跑出了好遠,她還看見遠處的火光滔天,夜空裡落下的雪花卻異樣的美。甚至寧靜而安詳。
塵穿好自己的衣服,快活地在夜裡的王城奔跑,她踩著紅煙踏上了王宮的高牆。隔著很遠,她看見一個年幼的男孩在看著遠處的大火,過了一會,他自己在這夜裡鼓起了掌。
突然,仍舊站在城牆上的自己被那個小孩發現了。
塵看到他頭頂在夜裡閃著光的一頂冠。